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的清辞走在长街上，无端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回头看了眼白珩舟。
白少爷一贯淡漠，脸上鲜少有表情，但毕竟是朝夕相处快一年的人了，清辞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感觉他这几日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心事，她本以为他会对她说，可至今没有开口。
真是长大了呀，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小白，你这几日怎么了？”清辞与他并肩走在一起，边问道。
白珩舟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依旧目视前方。
清辞微微仰起头看他，男扮女装的白少爷原先是带着人皮面具，后来发现对那东西有些过敏，便换成了易容，清辞鬼斧神工的易容术遮掩了他原先宛若谪仙的出尘相貌，但好看的人怎么扮丑也掩不住全部风华，仔细看，还是能窥见那凌厉又具有攻击性的美。
清辞猜测道：“心情不好吗？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白珩舟比平时还要寡言少语，清辞指着路边摊：“你看，糖人，要做一只老虎给你吗？”
白珩舟一皱眉：“不要。”
清辞是故意逗他开口的，他不爱吃甜，上次被她强塞了一个糖人，吃得他两条好看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呐，总算肯开口啦？”
白珩舟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在捉弄他，脸一虎，完全将头别去别处。
清辞轻笑：“好了好了，你不说我就不问。快入冬了，要给你做更保暖的衣服了，你又不喜欢穿厚的，用狐狸皮给你做件斗篷怎么样？”
白珩舟道：“要白色的。”
清辞莞尔：“好，找一天我们去打猎，猎一只白狐狸来做。”
“嗯。”白珩舟顿了顿，忽然说，“我没有生气。”
“嗯？”清辞眸子清亮澄澈，专注地望着他。
白珩舟闷声道：“那日，我没有保护好你。”
清辞一愣，很快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马球会上我差点坠马的事？”
白珩舟点头。
清辞心坎一软，原来他这几日是在为这件事反省，这人真是……
“不是你没有保护好我，只是听我的话，是我不准你在大庭广众下用异能，你要是用了异能，怎么可能救不下我？”
白珩舟道：“楚诏也没有用异能。”
清辞道：“那不一样，他是观众，一直在关注我，而你是参赛者，当时的注意力在马球上，客观条件不同，怎能相提并论？”
白珩舟有些被说服：“是这样吗？”
清辞果断点头：“当然是这样，不然呢？”
白珩舟将她的话在心中反复琢磨两遍，然后：“嗯。”没错，他要是专心看着她，怎么可能没发现她有危险，怎么可能救不下她，他那么厉害。
见他神色转霁，清辞拍拍他的手臂道：“以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告诉我，我替你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