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里可不是谁不要脸就能天下无敌,清辞伸出洁白的手掌,笑意盈盈:“表姐喜欢珠花,等会我让人送些过来给你挑,但这支是争渡的,还请表姐奉还。”
苏雨顿时就炸了:“你什么态度?怎么说话跟我的啊?”
“我说话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表姐海涵,但在我这里,一是一的,二是二的,没有因为一是我的,所以二也是我的这种道理。”清辞面不改色,“不单是争渡,还有这府里所有人,他们虽然为我做事,但他们的东西还是他们自己的,我无权占为己有,表姐既跟我是一家人,就请遵循我这个规矩。”
苏雨还要再说什么,鄞州夫人从房内走了出来,喊了句:“雨儿,不就是一支珠花,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她要就给她吧,咱们鄞州苏家,还不缺这点小玩意儿。”
抢别人的东西,还的时候说是“给”她,清辞笑意愈深,眼底越冷。
苏雨虽还不甘心,但不敢不听她阿娘的话,哼了一声:“什么破烂玩意儿!”
说着她就将珠钗掷向争渡的门面,存心要打伤她,清辞倏地抬起手抓住珠钗,冷冷抬眸看着苏雨。
苏雨被清辞的眼神震慑到,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鄞州夫人仍端着贵妇的架子:“宴席准备好了吗?”
清辞慢慢将目光从苏雨身上移到鄞州夫人身上:“早已备好,姨母,花厅有请。”
鄞州夫人仰起头,大摇大摆地从清辞身边走过,她那三个儿女也紧跟上去,清辞拍拍争渡的肩膀,跟上。
苏雨走在鄞州夫人身边,不甘不愿地嘀咕:“阿娘,她……”
鄞州夫人低声训斥:“闭嘴,别忘了我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别纠缠这种小事。”
苏雨咬咬嘴唇:“可是您听听她说的话,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放心,阿娘自会给她点颜色瞧瞧。”鄞州夫人微微侧头,瞥了后面的清辞一眼,冷冷一笑。
……
花厅里,菜肴均已上桌,县主府里的厨子是当初她搬过来住时,燕宁从御膳房挑来送她的,是会做八大菜系的名厨,区区一顿家宴自然不在话下。
苏武一看这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眼睛都直了,忙不迭坐下动筷。
夏兰拉开一张椅子,清辞还没沾上板凳,鄞州夫人突然就说:“你站起来。”
清辞一脸莫名,鄞州夫人冷哼:“你虽然是从小镇来的帝京,但怎么说也曾在上官府住过一段时间,上官府没教过你不可与长辈同桌而食的规矩吗?”
清辞看向另外两位:“不能与长辈同桌而食?那表哥表姐呢?”
鄞州夫人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只有得到长辈允许,你才可以坐下吃饭,我现在是在教你规矩,你当然要站着听训。”
争渡一脸愤慨,什么教规矩,分明就是为刚才的事情报复清辞!
清辞却很好脾气,站了起来:“好。”
她这么听话,鄞州夫人心情大为舒畅,都说元清儿是个刺头,她看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脸上毫不掩饰得意,吩咐:“布菜。”
清辞手臂受伤,不太能动,吃饭都是用左手拿勺子,怎么可能拿得起筷子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