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诏哪里不知道她的嘴硬心软?她要是真那么绝情,也不会帮他处理伤口,所以也没理,顺着下来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总是凉的,要暖很久才会热。
酒酒被他这种小动作弄得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她心乱如麻,快速抽回自己的搜,用更加冷硬的语气赶人:“你醒了就快走。”
楚诏耍起了无赖:“我走不了,疼。”
酒酒推他的肩膀:“你去找能医治你的人啊。”
楚诏还是那句话:“我走不了,疼。”
看他那气若游丝的样子,酒酒想气又气不起来:“那你想怎么样?”
她不了解的是,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打蛇上棍:“我饿了。”
“……”酒酒纠结,“那你吃了东西会离开吗?”
“这要看我吃了东西,还会不会疼。”楚诏眼底染笑。
“……”酒酒认命起身,开门出去。
小雨坐在台阶下,连忙起身:“娘娘,您醒了啊,奴婢这就伺候你梳洗。”
酒酒端出一副不太想理人的样子:“东西放下就出去吧,我自己来,今天不用伺候了。”
小雨以为她是受昨晚的事情影响,心情不好,不敢再多说,应了一句“喏”,就让小丫鬟们将热水放下。
酒酒又道:“我饿了,去厨房拿点吃的来给我。”
“喏。”
转头看到两个丫鬟往里间而去,酒酒顿时紧张:“床也不用收拾,我吃完还要去睡……你们都不用聚在这里,各忙各的去吧。小雨,你继续去休息吧。”
丫鬟停住脚步:“喏。”
把人都打发走后,酒酒松了口气,端着热水进了里间,让楚诏洗漱。
楚诏理所当然地道:“我动不了。”
作为亲自帮他处理伤口的人,酒酒自然知道他伤得很重,但她不是大夫,不知道这个重是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动不了还是装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帮他擦脸了。
算了,送佛送到西。
楚诏嗅了嗅:“水里下了什么?好香。”
酒酒将帕子拿到鼻尖闻了闻:“什么都没有啊。”
“那就你的手香。”
酒酒愣了一下,然后羞恼:“你有病吗?”都什么时候还这么不正经!
楚诏点头:“确实有,我还在发烧呢。”
“……”酒酒今天真是被他气到了没脾气。
房门被敲响,丫鬟的声音:“娘娘,早膳备好了。”
酒酒带着几分余怒回头:“放下就出去,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丫鬟们噤若寒蝉:“喏。”
轻手轻脚放下餐盘后,丫鬟带上门出去,走在廊下,凑在一起,小声说:“娘娘今天怎么好像脾气很大?”
“昨晚闹成那样,自然是心情不好,咱们小心伺候着吧。”
“嗯嗯。”
酒酒端着饭菜到了床边,自以为贴心地搬了一张小凳子给他放,然后扬扬下巴示意他慢用,这男人则继续着他的不客气:“动不了,喂我。”
“……”酒酒微笑着说,“我真想现在就喊人把你抓起来呢。”
楚诏回以微笑:“不能喊,让人知道你床上有个外男,那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