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十粒出六粒我自觉没问题的。若景小姐担心,大可建议你家景先生拒绝我的提议。”三番两次无端被怼,舒清妩也没什么好脸色了,神色冷了下来。
掌管几千人的公司,从来没人跟她这么说话。眼前的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嘴巴这么碎?
“当然,前提是如果你有这个资格的话。还有,我不是景先生买的丫鬟,只是雇佣的花匠,并不比人低一等。”
言辞之中直指景木梨没有资格轻视她。
景木梨当然是气的要死,当下就要回嘴。
景司言轻皱眉头,景木若立即堵住了景木梨的嘴巴。
“木梨无状,先生息怒。”
场面一度非常凝滞,景木梨脸色苍白,像被人看破心事。
再恨舒清妩这个时候也只能先低头认错,咬了咬牙,她自觉下跪。
“田地都听舒姑娘的,若她做不到,我自有惩罚。木若,你帮忙,处理掉田中花苗。”景司言不再多话,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沈春年担忧的看着舒清妩,虽然他直肠子想的不多,但也能看得出来,这女子不欢迎他们。
舒清妩笑着拍了拍沈春年的肩膀,“舅,咱干活吧,别想那么多,景先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对我们产生非议。”
况且景司言也算是潜龙在渊,不会那么斤斤计较。
拔掉那一亩地里所有的娑若花苗子,足足花掉了舅侄俩一下午时间。为了下一次出苗顺利,沈春年把自己早年从种地老手哪里学来的种树技巧用了。
翻地,加一些新鲜河沙进去,在上面盖上一层新鲜泥土。他不想让侄女遭受失败,这份工月钱高,还有现成的屋子可以住,甚至供给他们住的院子旁边一大块菜地可以随意采摘,县里花匠也没这么好待遇。
沈春年觉得遇见了贵人,闷声不坑的整个下午挑河沙盖上泥土,汗流浃背,却甘之如饴。
他要勤奋工作才对得起这份待遇!
舒清妩拿到了那价值一颗一金的花种子,忙去寻找新鲜的活泉水,把种子放在纱布里头,飘在水里得满四个小时洗去沉眠激素。
李家村村外有一座山,爬上去就能看见活泉水,那里是流经村里一条河的源头,只是那条河平常只用来浇地,所以她在这里漂洗种子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危害。
她守在活泉边上不过两个小时,身后就来人了。
来的还是她娃娃亲对象李博,一个吊梢眉,薄嘴唇的少年。李博身后跟着一个花季少女,两人面露红光,少女衣裳甚至都不整齐。
舒清妩脑子里浮现几个大字:白日偷情。
“你怎么在这里?”李博一见到舒清妩蹲坐在泉边,立即将少女藏在身后,不让舒清妩看见她的脸。
“自然是有事才来这里。”舒清妩冷淡答。
李博皱眉,拉着身后少女的手,迅速绕过舒清妩,走小路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