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揉揉太阳穴,舒清妩方才注意到铜镜中的人儿。
眼下这具身子已经长到十七八岁模样,一双眸子又大又亮,犹如星星般烙在脸上。和前世的她并不一个长相,反而更有灵动少女的滋味。
隐约可从眉眼中看出几分曾经商业霸主的影子,这点和沈春凤完全不像。
舒清妩不由想起原身从未出现过的爹,她搜过往前的记忆,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不过她莫名觉了,那人定也是个不一般的男子。
就像景司言,从古至今,他都是舒清妩见过最俊美之人。静静的模样,就像是一块玉,温润无暇,身穿白衣之时,便更觉温文尔雅。
眉头不自觉跳了跳,舒清妩连忙抬手摁住。
她怎的又想起那人了。
于此同时的景家竹屋——
景司言正轻轻的叩着桌角,修长手指白净无暇,骨节分明的指节带着节奏的敲打着桌子。看似平静无波的外表下,心里却抑不住带了几分从没有过的烦躁。
他自听到了村里穿的流言,以及那些人对舒清妩的诋毁。想想那日她翻墙来找,景司言嘴角不自觉带着几分微微的上扬。
当真是太放纵她了。
冷哼一手,景司言抬手,便叫来木若,只听他轻轻吩咐:“那些不该说的,别再让我听见。”
木若应了一声,马上闪身离开屋子。
景司言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知道木若能力,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定能妥善处置。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些事情,他必须亲自动手了。
拿起桌上茶杯浅浅酌了一口,他摸索着手上扳指,似是在思考什么。
迟迟没有等到想要的消息,刘芸儿已然开始坐不住。按理来说不应该,以云顷办事能力,眼下这消息都已传了沸沸扬扬,怎么偏生舒清妩还没动静。
越想越着急,刘芸儿起身便准备出门去打探消息。
只是等她装模作样去到街上,这一路的平静都叫她隐隐不安。所有流言蜚语全部消失,每个人都一改先前兴奋模样,饶是刘芸儿俯身去问,他们对于此事也都闭口不提。
关于舒清妩的只有她如何能干,小小年纪将舒芳斋成立至此。
越听,刘芸儿便愈发控制不住心中怒气。
回到房间第一件事便是“砰”第将杯盏砸碎。
到底怎么回事?!
隐约听见“刷”地一声,云顷骤然在她身后显形。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便向刘芸儿请罪:“属下无能,姑娘要办的事已全数被景司言身边侍卫压下。为防止暴露身份,属下不得已将手中暗线全部撤回,眼下…”
他没再说下去,其中意思却分外明了。
“该死的!”
砰一声砸在桌上,比手掌更加火辣的是刘芸儿一张俏脸。哪还有她想不明白的,若非先生有那么大的本事吧,木若又怎敢去把所有事情都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