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殿何时叫你们对付那男子了?”岂料谷南烟只是冷冷的笑,她一张脸即便在烛火映照下也惨白的可怕。“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
“不是的圣女大人,我们只是…”
不待两女将话说完已然被道冰冷声线打断,“来人,把她们带下去,从今往后本殿不想再瞧见这二人。”
站在两侧的侍卫立刻上前架住二人肩膀,“谷南烟!”眼见事情当真再无回转之地,女人不再苦苦哀求,一双猩红眸子死死瞪了高坐上的人,似要将她吞噬般狠戾。“你真当自己是我们南疆圣女不成,不过一个棋子,待你没用了就会被随手丢弃的区区棋子!”
“还磨蹭什么?再让本殿听到她们一句废话,你们,便跟着一道去!”谷南烟神色不变,目光落在两名侍卫身上却叫他们一个激灵。
“是。”侍卫点头应道,果然瞬间安静下来。
在他们离开之后,谷南烟抬手又叫了两名侍卫进来。
将蛊虫取出后,舒清妩不放心又去街上买了点药,给沈春年补充气血。约莫天色开始暗下来,沈春年可算转醒。
“我、这是怎、的了,阿妩…”他开口,声音却格外沙哑。好似蛊虫不仅吸食他的血液,连带将身体水分都给汲走了。
并没有告诉沈春年蛊虫之事,舒清妩抬手将刚煮好的药碗端给他,张口责备道:“舅舅你啊,累了直说便是,叫你藏着掖着,这下好了,竟直接累昏过去!”
“哎?我是…”抓了抓脑袋,沈春年满脸疑惑。
对于昏迷前的记忆他还有点印象,下意识看向手指被咬部位,此刻那儿一片光滑。许是因为错觉缘故,看着那皮肤还比往日更加细嫩。
“阿妩,我…”不待他再询问,舒清妩已然打断,“好了舅舅,把药喝完就快些休息吧,这些天啊确实辛苦你了。”
一直盯了沈春把药喝完,舒清妩方才放心离去。她特意叫大夫在那碗药力放了些安眠药材,便是料到有这一出。
刚刚跨出房门,她便感觉一道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随着愈发前进,那股凶煞之气便愈发浓重。
陪着舒清妩照顾沈春年这么久,舒吱吱早便钻进识海,此时感受到外界变化不由睁开眼咕囊起来,‘到底谁啊,怎么这么烦人。’
‘你可能确定他的方位?’舒清妩神色不变往前走,余光却是在每个房间门前掠过。
不同于楼下的喧哗热闹,走廊宽敞而空旷,眼下只有舒清妩自己走着。
‘唔’的应了一声,小家伙很快就给出结果,位于楼梯间左面数过来第二间,也就是沈春年房间前面的两间房。
据舒清妩所知,靠近楼梯口的这一排房间都被高价租下,若不然她也不必从沈春年的隔间搬到另一边最里间。
到底是谁这么大阵仗?偏生那人似乎还与她过不去。
夜色彻底笼罩下来时,舒清妩已然沐浴完,正坐于梳妆台前擦拭头发。及腰的长发收拾起来格外麻烦,她擦了个半干便寻一根细带将它们尽数系于身后。
一张不施粉黛的面容,身上只着条洁白里衣,看着犹如落入反衬的仙子。
约莫着时候差不多,她不紧不慢吹灭蜡烛,回到床榻躺着。半开的窗户有月光透进来,照的屋里还算亮堂。
识海中,舒吱吱屏息凝神注意着屋内动静。隐约一道微弱的吱呀声,它一双大耳朵瞬间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