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妩妩你又做什么了!
顾不上回答小家伙的疑问,舒清妩转眸看向迟一步跟上来的白竹,两人相视一笑。
毕业着实是个不错的人,眼见舒清妩亲人团聚,自发便命下人准备了桌丰盛佳肴简单办了欢迎宴。
考虑到还有一周治疗时常,更是贴心命人准备了房间,吃过饭便有下人领了二人过去安顿。
约莫到昨日这个时候,净室里已然备好了所有需要的材料。舒吱吱趴在桌沿上,新奇的看着她动作。
借着视线遮挡,舒清妩手中骤然多出一包白色粉末,粉末入水瞬间消融,舒清妩端起杯盏走到床边。
“谢谢。”毕姒毫无所觉,仰头喝下便沉沉睡去。
舒吱吱看着她熟稔动作,不由暗暗吐槽。
眼看她又将两万鲜血倒进房间四角的盆栽中,舒吱吱终忍不住出声问道:‘妩妩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虽方才大致听了解释,但其中有些弯弯道道却是毫不知情,自然也不清楚舒清妩想出的这些损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便听一声嘤咛,毕姒缓缓睁开眸子,入目便瞧见床榻边的舒清妩。
“舒姑娘。”她挣扎着坐起身,抬手便抚上额头,“我、我怎么又睡着了?”毕姒自打得了怪病便从未跨出毕家,也因而养成如此单纯性格,此时的她还未察觉舒清妩给的那杯水有问题。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舒清妩勾了勾唇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抬手抚了抚眼睛,毕姒恍惚间松下口气。这十二年里,她无数次梦到自己恢复如常,可只要稍稍一碰,倒长的睫毛便刺入眼睛,疼的她瞬间清醒。“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桌上的镜子吗?”
敏锐察觉她额角冷汗,舒清妩点点头。
亲眼看见铜镜中的自己,毕姒终是吐出口气,脸色一点点恢复红润。
“谢谢你舒姑娘。”迎上她晶亮的眸子,舒清妩只微微一笑。
毕姒生的很美,集了爹娘所有优势,一眼看去觉着亮眼,看久了更是心中舒坦。反观毕莲,她眉眼中虽也传了毕业的模子,但荷氏终究比不得罗氏。
再想及毕业对于这两房夫人的差别对待,舒清妩不由试探的问道:“其实在昨日的治疗中,我就发现你这怪病有些可疑。记得毕夫人说过你六岁时意外落水,可方便同我讲讲怎么回事?”
毕姒眸中有一瞬的迟疑,却在迎上她目光时点了点头。
“其实,那也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一场意外…”
约莫毕姒六岁那年,爹娘忽然间繁忙起来,年纪稚嫩的她并不明白是什么事情,只先前寿宴那天,本是个欢喜难得的日子,却不知什么原因大母与罗氏当众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