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龚一声喝,瞬间将傅行山剩下的话尽数堵住。他只能恶狠狠剜了陈深一眼,一张老脸都被气的通红。
将事情简单同陈深说了一遍,只见他颇有兴味的扬了扬眉,“圣上打算让微臣如何?”
“陈大夫医术不凡朕自是相信,不妨你们二人当众比试,也好展示展示自己的才华,获胜的一方,朕自有大赏。”
迎上青年眸子,陈深骤然勾了勾唇道:“圣上提议甚好,微臣甘愿接受,只是不知这输的一方又会有什么惩罚?”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的一方自是应当滚出太医院,太医院从来不容纳废物!”傅行山抢先一步开口,看着陈深的眸子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敏锐察觉他脸上不屑,陈深只淡淡噙了抹笑。
他只站在那,无形中就好似有种气势。
叶仟骅收回目光,微微勾起的唇角里有种深不可测的危险。
傅行山是谁?那可是太医院里有名的长老,他行医三十年,是从上一代便待在宫里的御医,手上不知治过多少的病。
眼下所有太医中最受器重的便是他,而与这位前辈比较的却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此话一出当即引得整个太医院都围过来凑热闹,就连平日负责洒扫的活计也纷纷跑过来想赶上个兴头。
看着两人分别站于桌前,上头分别摆放了几十味药材。
比试的题材有皇帝亲出,说难不难说易倒也不易,便是要在规定时间内从面前几十种药材里挑出自己所需,并且制作出疗效最佳的药。
认药、熬药是每个大夫都掌握的基础,可若想这般快的做出反应,必须有足够的积累和应用。在这方面上看,显然是傅行山站了优势。
看着傅行山脸上自得,不少人摸了下巴将同情目光落向陈深。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圣上是在偏袒谁,以陈深这般年纪,可以说已经没有赢的可能。
“小子,倘若你现在承认,兴许还不至于那么难堪。”淡淡瞥了眼旁边陈深,傅行山冷笑开口。
他的挑衅非但没叫陈深又半分怒气,反而回了他一个温和笑容,“傅前辈可要记住自己现在说的话。”
好一会儿,傅行山才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一张脸当即红了又黑。“哼,不知死活!”
眼看时候差不多,安龚俨然当起了裁判,他一声令下,只见道黑影瞬间动了。陈深反应极快,甚至他都未曾细看桌上药材,便将其一把抓起。
周遭围观的活计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议论纷纷,“你说这小子莫不是急昏头了,这不摆了明的要叫傅大人赢?”
“切,我看这小子根本就是一直在装模作样,眼下比赛开始他便本性暴露,等会看他怎么收场!”
不过三分之一刻钟,陈深已然抓了一把回道自己位上,看他依次将那些药草分类加入砂锅中,傅行山眸中讥讽更甚。
他俨然和那些伙计一个想法,认为陈深是在装模作样。
也因此,他更无所顾忌的开始挑选药材,约莫又过去一刻钟方才不紧不慢的回到位上。此时,陈深已然将最后一波药材放入,开始不断往里添加火折子。
“哼。”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