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被俘虏的消息突然传入了独孤言的耳中,这不禁让原本抱着一丝希望的他开始整顿兵马。
继续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个事情,公孙瓒可不是以往的汉朝将领。
他在辽东对于侵略的外族人采取的可是赶尽杀绝的策略,以至于东鲜卑与公孙氏处于和平发展阶段,再怎么缺乏粮食也不敢去掠夺辽东地区。
东鲜卑也是鲜卑三族里面承受压力最大的地方,这也让东鲜卑常年处于防御阶段,根本不敢对汉地产生什么觊觎心理。
所以鲜卑人与汉朝交战的主要地方就是幽州西部与并州区域,至于与西凉交界的西鲜卑,正在与匈奴人打的不可开交。
而匈奴人在西凉人的支持下,正在慢慢给西鲜卑人放血,但又没有一棍子打死,就这么让两方在西凉境外打消耗战。
由此可见,鲜卑人的处境其实并不是很好。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旱季提前让草原提前枯黄,否则即使是张纯再怎么蛊惑他,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去攻打幽州。
虽然汉帝基本丧失了对边疆地区的管控权,但边疆的实权将领与地方豪强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在没有外患的情况下,他们有可能会内耗争权夺利。
但在鲜卑人入侵的情况下,地方豪强与手握兵权的将领就会联合起来,先将鲜卑这个外族从地盘上赶出去。
这也是北方三州的现实写照,但汉帝的州牧却直接打破了这种平衡。
汉帝本来就无法管控北方三州,他委任的州牧实际上是各州的军政长官,实际上就是割据一方的大诸侯。
这还是汉帝赋予他们的权力,只要他们还承认汉室的统治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幽州也是汉帝第一个想要重新拿回来的州,毕竟相对于中原几州而言,幽州的边军战斗力更高,且大多对汉帝拥有较高的忠诚度。
且幽州在长时间战争当中,已经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的世家豪族,这些人被肃清后,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少数家族做大。
汉帝并不愿意看到这个情况,要知道中原地区完全可以说政令不下县,这主要就是世家豪族已经垄断了基层治理。
基本上每个县都拥有一个独大的豪族,有些世家甚至能够强大到控制一郡乃至一州的军政大权。
只不过这种控制是暗地里的,并不会在明面上对皇权产生威胁。
但州牧的产生却让这些世家产生了不一样的心理,要知道这可是让他们站出来的唯一契机。
如果能抓住这个契机,说不定就是鲤鱼跃龙门,能够取汉帝而代之。
只不过汉帝现在只分封汉室宗亲为州牧,并不愿意将州牧分封给外姓人。
这也说明汉帝对州牧制度的优劣还是有数的,知道给外姓人委任州牧的危险性。
不过汉帝不愿意分封外姓州牧其实对他们也没有影响。
自从黄巾之乱后,汉帝对地方的掌控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甚至已经有偏远地区出现听调不听宣的情况。
尤其是北方三州还面临着鲜卑人的,在迟迟得不到中央朝廷支援的情况下,其实已经处于半独立状态。
只不过幽州的汉人对中央朝廷的认可度要高一些,但这些忠诚已经在张纯之乱中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要知道张纯之乱可比西凉的韩遂、马腾叛乱持续的时间要更长。
而且韩遂、马腾是被裹挟叛乱,张纯是自己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