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价高者得!”
瑶戈:“……”
若不是不便暴露身份,她都想掀起帘子揪住何灿的衣襟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阵冷笑。
价高者得?
她总算是懂为何方才何灿那般殷勤了,原来是还有个巨大的坑在等她!
没等瑶戈将何灿拽进来,外面已经争嚷起来,全是竞价的喊声。
“十两!”
“五十两!”
“我出一百两!”
随着喊的价越来越高,何灿笑的嘴角都合不上了,嘴角咧到了耳根子,眼睛灼灼发亮,一阵炽热。
发了!发了!
他在外面是高兴了,帘子后的瑶戈却是心里发慌。
她没太大把握。
若真有什么疑难杂症,那如何是好?
想提醒何灿要他适可而止,可何灿早已被银子迷昏了头,她派小厮去喊都没将人喊回来。
十个人在半个时辰后被何灿笑容满面的迎进了贵座。
“几位稍等,交了银子后就可看诊了。”
第一位自然是出价最高者先看。
何灿在一旁笑的灿烂:“将手伸到帘子后面即可。”
出高价的男子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他一身金丝绸缎,不满的嚷嚷:“隔着帘子怎么看?小神仙呢?让他出来露露面啊。”
“小神仙是高人,自然不是我们这等平头百姓可以亵渎的。”何灿板起脸,对着帘子后面虚虚行了个礼,脸上神色敬畏,忽悠的有模有样的。
帘子身后的瑶戈全数听在耳中,不免后悔提议帮他坐堂了。
许是被何灿的一番话给震住了,中年男子还真没再吵嚷。
好在出得起大价钱的都是些大老爷。
多半是来炫耀自己的万贯身家的,本身没什么大毛病,最多就是体虚吃食太油腻导致的身子一时的不适。
清热散火补眠的药丸瑶戈要多少有多少。
没一个时辰她就诊完了四人。
还有几个大老爷身子有点毛病,要么是隐私方面的,要么是难以启齿的……
知道他们难以启齿,她也没多言,没当众提病情,而是当场配了药丸,要他们按时服下,并提了下忌口之物。
“按时服药,几日后身子就会好转。”
瑶戈落下帘子,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
看热闹的百姓见病人接诊完,就兴致缺缺的走了。
等人全数离开后,何灿立即抱着放银子的箱子乐滋滋的进了内堂,眼睛冒光的数银子,嘴裂着,笑开了花。
一日就赚这么多,一月至少得上万两!
“价高者得?谁教你的法子?”瑶戈等人离开后开始跟何灿翻旧账,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就不怕百姓们骂医馆黑心?”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医馆上的牌匾白挂了。
“都是些富得流油的大老爷。”何灿半点都不愧疚,他咬咬银子,是真的,笑的更灿烂了,“几百两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次去花楼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