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9(1 / 2)

揽月楼的跑堂战战兢兢地站在天字一号房的门口,他们虽然长年在揽月楼里做工,但这阁楼自从建成以后掌柜的就不许他们上来,起初那一阵见过从这里被抬出去的小贼,大伤小伤数不甚数,“姑娘?公子?叶庄主?”

他挨个儿叫着上头的人,可半晌都不见楼上有何动静。

楼下相撞的气息自然瞒不过叶英和冷玉这样的高手,叶英本想看看,却被冷玉拦住了,对方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笑道:“头天夜里烧了罩袍,今儿外衣也废了,叶庄主如今只剩一件里衣,可是要这样出去?”

这自然不可。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皱眉,像是同样被激斗的声音惊扰,要从沉睡中醒来,冷玉余光一扫,“她也差不多要醒了,就请叶庄主自己动手给你女人喂药了。”

说着,他就从药炉前起身,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出去了,楼下通道口的跑堂看见冷玉下来连忙交代了大堂里一连串的事,他眯了眯眼,“你说,吵着咱姑娘休息的家伙,本公子该怎么收拾他们呢?”

跑堂的杂役看着这个一直戴着面具的雪衣公子忽然打了个颤,嘴上说不出什么话,只能陪着笑。

揽月楼不是藏剑山庄那样的江湖名门,只是一间立在闹市区的酒楼,上上下下只有静姝和冷玉两个人会武功,放在平时没那么多江湖人士,跑一趟衙门请官兵就了事了,珍宝会的时候冷玉在家,武功比他高的不屑生事,比他低的又不是他的对手,因此遇上这种情况多半都是他暗中出手把人撵走。

外界曾传过一句话:在珍宝会惹是生非的人,都会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打成重伤。

楼下在同人打斗的一方挥着一柄重刀,刀气四溢,直逼着在他的攻击下抱头鼠窜的人,冷玉走下天字层一见人群中那身鲜明的紫衣,“哟,这人功夫不错。”

“那位公子来自河朔柳家,您这次回来的那天叶四庄主刚准备走,这人蒙着面上来就抢叶四庄主的东西,最后还是姑娘出面调停的。”跑堂的对那天的记忆十分清晰,毕竟静姝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次数是在是少得可怜。

“霸刀山庄啊。”冷玉意味不明地轻啧一声,“我看他的对手实力一般般,仗着点驴打滚的功夫不出三招就得挨揍。”

像是为了印证冷玉的话,刀啸风吟,毕露的锋芒锐化出一丝火焰,接连交错的刀气将对手左右后方的退路封死,扬起的重刀便在那人胸口横砍了一击。

跑堂的吓得别开眼,生怕看到什么身首分离的场面,只听得撞击声,像是有一连串的东西被撞得七零八落,他连忙哎唷了一声睁开眼,却没看到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只看到一个人灰头土脸地躺在一堆碎裂的桌椅里。

“最后关头居然换用刀背砍,啧啧,不过这刀气入体没个一俩月是好不了了。”冷玉觉得这位霸刀的小公子颇有意思,底下一堆烂摊子,他懒得慢悠悠走下去,直接撑手翻过扶栏翩翩然落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即便冷玉不用这样的出场方式,这位银面雪衣的公子也很难被人群埋没,珍宝会那天见他和叶家三庄主打得不分上下就知道对方实力有多强,今天又见他站在揽月楼那位姑娘身后,明显又是此地一个身份重要的人。

冷玉看了眼躺在地上哀声痛呼的人,“把他抬起来。”

立刻有人走出来一左一右把人扶起,没等那人站稳,直接迎面拂来一阵劲风将他整个人笔直地吹飞出去,冷玉凉凉的声音紧跟着随风而去,“不送。”

围观者见他露得这一手微微吃惊,没点深厚的内力可做不到如此,这揽月楼背后的人一个两个可真不简单。

冷玉眯眸朝那紫衣小生瞧,对方也在打量着他,只可惜他的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什么神情。他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朝前走了两步,“这位兄台,在揽月楼闹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热闹的人不曾散去,反而越聚越多,甚至暗暗比较着冷玉和这位霸刀公子的实力。

柳哲这段时间其实一直住在揽月楼,随行的人出去打探消息,他便在扬州等,叶家这一群重要人物纷纷现身惹得此地风波不断,其中不乏有人讲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就比如方才这个,吹捧藏剑山庄又将霸刀山庄这些年的没落批得一无是处,必然是要给他点教训。

“失礼了。”柳哲扫视了周围一圈被砸毁的桌椅,“损失的东西在下会照价赔偿。”

“兄台如此明事理,在下也不好多求了。”冷玉喊来了记账的先生,“来算算,这该赔多少。”

“额……”头一回被当面叫出来算这些,记账的先生有些紧张,“这三张桌子、五张椅子、三套茶具,还有这些碗筷碟子……差不多一两银子。”

“嗯,一两。”冷玉点了点头,见柳哲当下便取了钱袋子赔钱,语气倏地一转,“一两银子赔的这些东西的损失,还不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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