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议论。
“老辛，报纸看了吗？研究所已经独立研制出五代灵核。”
“听说是一名年轻机修工……”
“机修工？”
“怎么可能？你说机修师我大概还能信一点。”
“确实是机修工，我大侄子就在现场，那名机修工就是他们学校的学长，听说啊，还是咱们外环出身。”
“真的？”
“千真万确……”
研究所。
一间古色古香的凉亭。
“小林，研究所的生活还适应吗？”
莫不言递过一罐饮料给坐在对面的林景。
林景皱着眉头接过，研究所什么都好，管吃管住，就是唯一提供的免费饮料——咖啡，味道古怪。
真不知道这群研究员怎么这么喜欢。
见林景皱起眉头，莫不言哈哈大笑，“咖啡可是研究人员的生命之水。”
有苦，又涩，还不甚解渴。
生命之水？
莫不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前两天你拜托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林景霍的站起身。
“你先别紧张。”
莫不言示意林景坐下，“你的那位老师目前在X区一处老矿。”
咔，林景手里的易拉罐被捏扁。
即便没去过，但林景很清楚那里的恶劣环境。
不说其他，食物供给都难以满足。
目光注视着莫不言，林景抿了抿嘴，“能救出来吗，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摇了摇头，莫不言颇为头疼地说：“不是钱的问题，赵志刚做事很绝，把案子办死了，想翻案，恐怕很困难。”
林景闻言，心底不由一沉。
半晌。
“教授，我想去一趟X区。”
……
如果说外环其他区域是贫民窟，那么位于外环边缘的X区，就是炼狱。
向守关警员出示了通行证，林景走出狭长的喉道，一脚踏入真正的X区。
即便隔着研究所特制的过滤口罩，也能闻到一股浓浓的异味。
林景环顾四周，尽是荒凉。
偶尔能看到衣衫褴褛的人，双目无神的倚在角落。
取出一张百元钞票，林景瓮声说道：“我需要一个向导。”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机灵的瘦子翻身跳起来，连爬带跑冲到林景身前，“大人，您要去哪，这儿我再熟悉不过了。”
“9号矿井。”
瘦子一听，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这，大人，9号井是X区最危险的矿井，去那的话……得加钱。”
“嗬。”
林景目光看向他处，扬起手里的钞票，“有没有人愿意带我……”
瘦子登时急眼“大人，价格还可以再谈。”说着，一把夺上来，却被林景捏住了手腕，“怎么，还想抢？”
“疼，疼，大人，一百，我愿意去。”
“我看您也不是寻常人，但到了马得邦的地盘，千万小心，但凡流放到他那的，都被视作私有财产，一辈子都没机会出去……”
瘦子带路，一路絮絮叨叨个不停。
林景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瘦子突然道:“看您这样子，是有亲亲朋友被流放到马得邦那里了吧。”
“嗯。”
“冒昧问一下，是您什么人？”
“老师。”
“那可坏了。”瘦子一拍大腿，“你老师年龄不小了吧？”
林景警惕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一番盘问才知道，马得邦手腕不俗，刚来不久，就拉扯起一众凶徒，占领了好几处废井，成立帮派，上下奉行弱肉强食。
无论老人还是小孩，一视同仁，不能挖矿的话，连呼吸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在x区，新鲜空气都是珍贵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