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篱坐起身来,可不想听他再说出什么,“谁叫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但是下次你要是再敢把我一个人留下,我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做鬼也要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南陌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夜篱,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其实,我···。”
“我饿了,有什么吃的东西吗?”
南陌起身站起,“我出去找。”
“下这么大雨,你去哪里找,还是算了吧!”不知想到了什么,夜篱怀抱双膝,将额头抵在膝盖上,再不说一句话。
火柴燃烧发出劈啪的声音,南陌走过去丢了几块木柴,“你,想说点什么吗?”
夜篱猛地抬头盯着他,半晌,略带威胁地开口,“刚才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南陌看着柴火,“刚才···何事?”
瞥见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就,就是刚才我哭的事情,”只是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顿了片刻,南陌点点头,却疑惑地询问,“很丢人吗?”
“丢人吗?”夜篱叹口气,“算了,哭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无法体会了,”哭就罢了,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想找到地缝钻进去了。
“······”南陌犹豫了一会,“我也哭过,就在这里。”
“啊!”夜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真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面。
南陌自顾自地说下去,“小时候,有一次我被师父责罚,偷偷跑了出来,迷路了,就躲在这里一直哭,直到师父找到我。”
“后来呢?”
南陌微微一顿,“后来,觉得这里挺安静的,就经常来了。”
南亭说过他总是独来独往,似乎很难在听雨阁见到他,“刚才,你为何生气?”
她想她有必须问一句,免得什么时候又做错事,说错话,当然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怕殃及她这条池中鱼。
南陌似乎并没有想要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意愿,“你为何不去上课?”
若是换成木焓,夜篱肯定会骂他多管闲事,要么就是拔剑相向,但他是南陌,是她看不懂、猜不透的人,“我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南陌静静看着她,夜篱莫名地有些心虚,“我记得你当时说过,听雨阁是你的向往,既是向往之地,为何要轻言放弃?”
夜篱一时语塞,静谧了许久,“我没有放弃,只是生病了而已,”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寻根究底了,“所以,你刚才为何生气?”
“累了,你该休息了,”南陌坐到一旁,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呢?”夜篱自言自语地说道。
半晌,南陌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了洞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晨,他们的身影刚出现在竹林,木焓就已经冲了过来,“师兄好,”然后扶过夜篱,“你知不知道都要吓死我了,对了,你还好吗?脚还疼吗?”
脚伤,想来是南陌告知他们的,夜翊站在不远处,夜篱对着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没关系了,他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松开。
“赶紧把这个收起来,”木焓催促着夜篱,“这是我特意做的平安符,虽然有点丑,将就一下吧!”
“这什么东西我不要,”夜篱真的是无比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