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倒在地上的回春堂弟子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身子不自觉颤抖,“南陌,听雨阁的南陌师兄。”
沉渊的神色也是一变,他怎么也不能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听雨阁名闻遐迩的南陌师兄。
南陌向来独来独往,见过他的人微乎其微,虽然戏文中赞他宛若谪仙,可江湖中流传的却不尽相同,有人说是他长得很是丑陋,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说不过是唬人的罢了······。
沉渊上前行礼,“不知南陌师兄来此,沉渊失礼了。”
南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只是紧皱眉头望着夜篱,怎么感觉他好像生气了,是错觉吗?
夜篱嘻嘻一笑,有些打趣地询问,“南陌师兄,你这是又来救我了吗?”
南陌一语不发,夜篱心道不妙,“南陌师兄,今天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出手了,我还是能够解决的,要不然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南陌抬起头,低声说了一个字,“笨!”
随后从怀中找出药瓶,抬起她的手臂,将药粉撒上去,又用手帕替她包扎好伤口,行云流水。
沉渊一愣,随即恢复了先前的神态,“南陌师兄,你是打算要帮她吗?”
南陌依旧没有看沉渊,只是扬手一挥,又倒下了几名弟子,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沉渊一时气结。
南亭上前,“南陌师兄,”他自知南陌师兄向来不理会阁内的事务,可若是因此伤了两派的和气,他实在无法向阁主解释。
他虽然不知晓这些事情,可是夜篱知道啊!她与南陌拉开了距离,“沉渊,你怎么多话,有本事你就动手,何必在这里念叨,真是烦人。”
等等,夜篱忽然想到了,她怎么就忘记了,此事的症结不应该是找到老堂主吗?如果找到了老堂主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了,那她还在这里耽误什么时候,他想要将自己困在这里,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差一点就被他给算计了。
夜篱本想要独自一人走掉,但既然···,她看了南陌一眼,“我们走!”
这些人想要拦住南陌,确实算是一份笑话,南陌微愣,直接拉住她飞身而走,两人趁着月色直接消失在夜空之中,不留半点痕迹。
“南亭师兄,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如若不然,你们谁也别想走,”如果沉渊想不到南陌会出现在此,就更加不会想到南陌如此不把他放在眼中。
木焓不屑一笑,“解释?···我等近日才来到淇水镇,老堂主失踪却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可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与夜篱有关,你是何用意?···想栽赃嫁祸,那你只怕是找错人了。”
沉珏上前,“木公子,你怎么能如此冤枉阿渊?”
“冤枉,你说我冤枉了他,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冤枉夜篱呢?”
“你?”
“我···,”南亭拦住他继续说下去,“此事究竟如何,等南陌师兄回来自有分晓,不妨,我们且先等上一等。”
“南陌师兄自是···不会包庇···,如此,阿渊我们就等到天亮吧!”
沉珏虽非首徒,也到底是大师兄,沉渊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的街道寂静的有些厉害,夜篱舒了一口气,却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沉渊的住所距离南陌的住所很远,南陌怎么会来此,“南陌师兄,其实,你没必须因为我开罪他们的,你可是听雨阁的得意门生,本来你们的阁主就看不上我,要是被他们知道你为了救我,开罪了回春堂,到时候肯定又要说我了。”
不过,不得不说,她的内心还是有些窃喜的,原来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感觉是很好的,尤其是寡不敌众的时候。
南陌却始终都没有说话,夜篱打了个喷嚏,感到有些凉,裹了裹衣服,不小心扯到伤口,凑到他眼前,“南陌师兄说句话呗,你这样一言不发怪渗人的。”
“嗯!”
夜篱回收目光,“切,你难道就不怀疑我吗?”
“你太笨了!”
“我哪里笨?”
“哪里都笨!”
······。
短暂的沉默,见他目光渐寒,“好吧,我确实有些笨!”
南陌的表情淡淡地,“嗯,既有自知之明,还不算笨的厉害。”
夜篱还是想要反驳,“我只是没想到沉渊这么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