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想什么?不想当堂主呗!”可夜离却不能这样说,稍做犹豫,“沉公子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几日事务繁多,他一时间顾不上这些事情,也许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夜姑娘莫要说笑了,”沉珏摇摇头,“我知道,他是不想出任堂主之位,阿羽本就不争不抢,最讨厌的便是这尔虞我诈,心心念念要做一名游医……他只是在想如何给我们一个交代。”
夜离其实不懂沉珏为何如此,“或是沉公子多虑了!”
沉珏苦笑,目光看向远处,“我不知父母是何模样?不知回春堂外是怎样的景象,自我有记忆以来,便在回春堂了,师父对我甚好。
在我十岁那年,师父带回来两个小童,阿羽很是单薄,当时躲在师父身后,眼神里满是恐惧,阿渊虽然衣衫不整,身子却站得笔直,眼神更是高傲。
师父对我们这些弟子一如既往地放纵,却对阿渊很是严厉,小孩子总是敏感的,从那时我便知道,师父将回春堂寄托在阿渊身上。
谁不希望最受宠爱的是自己……所以,我故意在阿渊眼前去问师父问题……明知阿渊在我房间放了蛇,还让阿羽去午睡……后来,想通了,也就放下了。
只是,阿渊到死都不知道,师父对他的心意,可笑不。”
可笑吗?可悲吧!
旧景如往,故人不存。
……
三日后,沉羽终于走出房间,随即宣布了两件事,其一将堂主之位让给沉珏,其二近日离开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