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先前他对抗水鬼的修为,以御剑带上一个人迅速离开应该并不困难,怎么如今连走路都如此困难呢?
地上的南陌叹了口气,“你把我的腿压麻了!”
夜离一听,脸色一红,她正要转身离去,可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先拉我起来。”
她的手触碰到他的手,冰冷异常,软绵无力,似乎比她这中毒的人还要虚弱。
他的面色一直很苍白,如此摔在地上,是不是他也受伤了,“南陌……你是不是受伤了!”
觉出她的试探,南陌反握住她的手,靠着月痕剑站起,“我没事,走吧!”
夜离犹豫了一下,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在心中质问了他多少遍,骂了他多少遍,若是南陌真的受伤了,那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隐约中似乎看见了茅屋,夜离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夜离,”南陌目光一紧,收起月痕,将她抱到了茅屋之中,又找来许多干草,将夜离放在上面,重新解开她的衣服,将黑血处理干净,撒了药粉,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番,靠在她身边,将她的头发整理好,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原来,这是安心吗?无论发生何事,只要有她,便好,刚才在船上,他与心魔在缠斗之时,就在他马上以为要坚持不住之时,是她的声音将他唤醒,才让他打败了心魔,“夜离,你还真是我的劫!”
明明是他的劫,可是他却笑了。
夜深了,南陌走出去,不过很快就回来了,还抱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干木柴。
火苗然然升起,夜离苍白的脸总算是有了一丝血色,
“南陌!”夜离喊了一声,从噩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