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的声音如包裹着寒冰冬雪:“我便得寸进尺了!你回去告诉易广州,想请我回去,就让他亲自驾着五彩马车来请我!”
易豹心头震惊。
马车以彩纹划分,七彩是皇族贵胄可用,五彩是官员中规格最高的马车,拉车的两匹马要纯白或纯黑,车厢用最好的金漆楠木,并用五彩漆绘制如意图案。
而让易广州亲自驾车,则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大小姐……”
“滚!”
又一件东西从里面飞出来,这次是药臼,若非易豹躲的快,头上也要开花了。
没想到半年不见,易流苏竟然变得如此野蛮粗鲁,易豹垂眸,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茅屋内外恢复了平静。
清儿气鼓鼓的去捡回了药臼和药杵,回来就见苏流在照镜子。
“主人在看什么?”
苏流淡淡道:“看看有没有被气出皱纹。”
清儿:“……”
和清儿比起来,苏流甚至更加娇俏,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鸭蛋秀脸,俊眼修眉,满头青丝只简单扎了个发髻,却透着风情万种,实在让人难以将她与那个暴躁的女子联系起来。
清儿:“主人,你真的是易家的大小姐?”
苏流微微噙起一个笑容,眉眼间仿若桃花绽放:“你可以说我是,也可以说我不是。”
“……清儿不懂。”
“傻丫头。”苏流瞥她一眼,“去把窗户纸补好。”
清儿:“……”
没过多久,易家人又来了。
易广州是当朝首辅,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亲自纡尊降贵来请易流苏回去,更何况易流苏还是易家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