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沒有別的意思。”年輕人用手指在桌面上模仿小人走路,手指從一個桌子上跳到另一個桌上,他本人也信步走到術士面前,笑容更加燦爛:“我只是告訴你,只要我在這裡,你除了自己,誰也殺不掉。”
“嗡......”
年輕人身後的士兵們舉起了能量武器,電池充能的聲音頓時再安靜的咖啡館裡迴響,藍光壓過了剛纔的黑光,在座的每個人臉上都是瓦藍一片。
術士們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瞬間各種地獄魔法護盾都套在了己方頭上,還有攻擊法術也開始吟唱,不會攻擊法術的則舉起了衝鋒槍。
術士首領的臉色一陣變化,他不想招惹九頭蛇,這些瘋子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就算自己能殺掉眼前的人,以後也會永無寧日。
而神秘學部隊雖然號稱元首直屬,可他只是其中一個術士罷了,假如自己被殺掉,元首可不會爲他討什麼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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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向上級彙報今天的事情。”
術士領隊一揮手,示意手下撤去魔法,這次他先忍耐,正面衝突十分不理智,等回去佈置儀式咒殺了這個傢伙,纔算是做得無聲無息。
金髮年輕人毫不在意,臉上的笑容一絲未變,他對着大門位置做了個請的手勢,輕輕吐出一串話來。
“請便,我只是制止了一個試圖殺害普通人的瘋子,因爲我的貴族榮譽感讓我不能對此視而不見。爲了防止你不知道該怎麼向上彙報,我的名字是路西維德·馮·海涅,你們也可以叫我‘藍手套’。”
術士知道這個名字,只不過以前他的代號不是藍手套,而是血手,他喜歡剝掉敵人的皮製作手套,只是後來突然變了性子,開始迷上了亞特蘭蒂斯人的皮膚,是個有着扭曲美學觀念的變態。
但咒殺一個人,知道了名字更好。
術士首領哼了一聲,帶人走出了咖啡廳。
當這些人離開得足夠遠後,咖啡廳中響起了掌聲,這裡的軍官大多都是國防軍,他們不喜歡大屠殺,也不喜歡折磨平民。
法國已經投降了,這些以前的法國人,現在也是第三帝國的次等公民了,而這些神神鬼鬼的術士們衝進來就要殺人,有證據嗎?秘密警察都不像他們這麼肆意妄爲。
海涅的所作所爲在他們看來是正確的,連帶着對九頭蛇的印象都好轉了一些,至少九頭蛇也不全是瘋子,他們中還有人保持着貴族風度不是嗎?
藍手套面帶矜持的微笑向人羣點頭示意,顯得風度翩翩,他沒有和別人多說什麼,而是對自己的衛隊長使了個眼色。
這些精銳的九頭蛇戰士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把危險扼殺在萌芽裡,想要靠魔法來抵抗宇宙魔方的能量,那是癡心妄想。
那些術士真的以爲少將會放他們回到營地嗎?如果真那麼想,他們一定是學魔法學壞腦子了。
沒有人注意到全副武裝的九頭蛇突擊隊悄悄從後門離開,他們去追獵那些曾經的追獵者了。
其它人的目光都放在藍手套身上,他彎腰從地上扶起了店主,還親切地幫他怕打身上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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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不重,都是皮外傷......嗯,我會賠償你店鋪的損失的,這是家漂亮的咖啡廳。”藍手套以熟練的法語和店主交流。
店主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這個人處處透着邪門,他的藍手套是有溫度的,接觸到人的皮膚只會感覺到毛骨悚然,血液沾在上面更顯妖豔。
藍手套又壓低了聲音,湊到店主耳邊輕輕說道:“當然,我知道你不是無辜者,你想要支持反抗者來對抗我們,我看到了一切......”
店主一驚,打算要開口否定,然而藍手套只是笑着搖搖頭,用染血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噓......這無關緊要,一切反抗者都將被帝國碾碎。我會讓你活着,親眼看到你那不切實際的希望破滅,一次次破滅,直到你的心變成空殼,跪下祈禱九頭蛇的偉力成爲你的信仰......我喜歡看到蛻變。”
海涅站起身來,上肢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把店主像小孩子一樣舉起放在了吧檯上,還拿起一塊點心塞在店主嘴裡。
店主的嘴邊一片血紅,只是呆呆地叼着那塊餅乾,他無法理解眼前這個金髮青年的邏輯,但內心確實感到了一種無法言明的寒意。
做完這些動作,海涅甩出一疊金馬克在櫃檯上,向周圍的旁觀者彎腰行禮,就像是演員退場一樣走出了店鋪,匯入了門外的人羣。
他的眼中閃耀着快活的神采,偷偷舔食着手指上的血液,就像是在等待蜜蜂破蛹而出的時候,就先嚐到了蜂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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