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罵我媽媽!”
喝醉的人展現出了強大的戰鬥力,而在酒吧之中,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酗酒鬥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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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不需要知道爲什麼打起來的,但總之他們都忍了身邊的人很久了。
隨着酒喝得越多,身邊人的衣着就越不順眼,也可能是他說話的語氣,或者他尖叫的音調不合心意。
身邊的女伴還在看着,那麼如何證明自己的男性風範呢?
美國和英國的風俗都是一樣的,盎格魯撒克遜人本就是海盜的血脈,英國的酒館文化和法國的沙龍文化可相差很遠。
酒吧燈光下的一處小小爭端,很容易就烈火烹油般,蔓延到各個角落。
人們扭打在一起,像是野蠻人一樣撕去了紳士的外衣,而勝利者也許會進醫院,也許會獲得今晚的交配權,誰知道呢。
但託尼此時已經趁亂混到了女孩身邊,她穿着漂亮的黑色吊帶連衣裙,精緻的黑色短髮被她挽在耳後。
不論是威爾遜7號香水的氣味,還是她脖子上那威爾遜珠寶今年的新品鑽石項鍊,都相當迷人。
東西自然是好東西,託尼從小到大也沒少在威爾遜企業的各種商品上花錢。甚至有時候他覺得如果威爾遜企業賣嗨粉,他自己一定也會是忠實客戶。
但好東西也需要好人來襯托,託尼見過這兩樣完美的商品配上車臣的肥婆,卻從沒有想過它們會如此般配一個年輕美貌的少女。
她簡直就是女神,在如此紛亂的氣氛中,她哪怕周圍都打成一團,她還是端着橘子汁在小口地啜飲着。
“嗨。”
託尼繞過忙着和別人打架的保鏢們,湊到了女孩的耳朵邊。
“嗨。”
女生笑着擡起頭來,翠蘭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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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猶如一泉清泓般的眼珠,讓託尼有些微微發愣。
她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男生。而不是像以往那些女孩一樣,那些目光像是在看錢包,或者是在看一個傻子。
託尼覺得自己運氣不錯,他在錯誤的地方找到了對的人。
什麼叫做一見鍾情?有時候也不單純是激素造成的後果,而是有些人確實有緣分。
“我叫託尼。”
他坐到了女孩身邊,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道,露出了稍顯油膩的笑容。
這是他的把妹笑容,以往只要這麼一笑,然後掏出錢包來展示一下信用卡,妹子就到手了。
但他看出了女孩同樣身價不菲,所以掏錢包的動作就免了。
愛一個人,就要和她睏覺。在託尼的認識裡,睡覺雖然不是愛情的充分條件,但卻是必要條件。他覺得自己深陷愛情漩渦,所以睏覺當然是越快越好。
美國精神就是這樣,先上牀試試到底合不合拍再相處,如果身體都合不來,還談什麼感情呢?
女孩也許是沒有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也可能是出於別的目的,她移開了視線,繼續盯着自己的橘子汁。
那橙色的飲料在酒吧的燈光下,紅得像血一樣。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我們要不要出去喝杯咖啡什麼的?”託尼湊近了一些,聞了聞她耳邊的味道。
女孩並沒有躲避,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現在麼?可是狂歡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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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我們被酒館暴民殺死之前。”託尼笑着抓住了她的手:“爲什麼不試試我們兩個人的狂歡呢?”
然而還不等女孩回答,一個醉漢突然被打飛到了他倆面前的桌子上,爬起來之後也不分東西南北,先給託尼來了一拳。
酒吧混戰就是這樣的,誰打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站到了最後。
託尼畢竟只是個科技宅,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他直接就倒在了沙發上。
女孩卻掄起桌上的汽水瓶子,猛得朝醉漢頭上一砸,把對方打倒。
她拉起倒下的託尼:“快跟我來!”
託尼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裡,但是看着她發自內心的笑容,他覺得就算她要帶自己去地獄,他也會去的。
兩人擠出了混亂的人羣,來到夜深人靜的劍橋郡街道上,一路上她都在笑着,像是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
夜風吹過兩人的髮梢,而少女的保鏢們在身後窮追不捨,這種逃亡的快感讓託尼心跳加速。
這是他從沒有玩過的船新版本。
穿過大街小巷,奔跑在黑暗之中,只有老鼠和蟑螂以及冒着熱氣的廢水做伴。
好刺激。
終於,不知道跑了多久,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好像擺脫保鏢了。
兩人藏在了一處橋墩下,不遠處就是黑漆漆的河水,聽着保鏢們從橋上跑過,少年少女相視而笑。
也許在此刻他們是快樂的,短暫擺脫了家裡人的束縛,總是讓人想要放聲歌唱,就像是逃離牢籠的小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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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爲他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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