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中的小火苗,蘇明聳了聳肩,鬼知道這姑娘的腦洞又開到哪裡去了,反正他已經在瑪麗的引導下來到了喬的門口,推開門後,就看到一個在病牀上的男孩。
他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就像塊死肉一樣掩埋在被子下面,臉色雖然紅潤,但他雙眼緊閉。
房間中充斥着各種儀器的聲音,最明顯的就是心率監視器,每幾秒都會發出輕輕的一聲滴。
和所有久病在牀的情況一樣,這間裝飾得充滿青少年氣息的房間中此時全是尿騷味,以及死亡迫近的味道。
“他情況很糟,也許是當初墜海窒息時間太久,腦細胞受損嚴重。”
蘇明走到牀邊,在他家人擔心的目光中,讓絞殺檢查了一下眼前的男孩。那一道道黑霧般的觸手,從孩子的七竅鑽了進去,片刻後他對瑪麗這麼說。
梅琳達呲了一下牙,她彷彿都能看到這些觸手在男孩腦子裡蠕動的場景了。
正義感讓她差點都想要出手阻止這麼兇殘的場面,這觸手把男孩都包成糉子了,但看到卡蘿爾和瑪麗兩人只是滿懷希望地看着喪鐘沒有阻止的時候,她苦笑了一下。
比自己強的,比自己跟男孩親近的兩人都不管,自己一個神盾局特工有什麼立場呢?
所以梅琳達的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最外圍。
瑪麗摸了摸兒子的頭髮,病牀上的孩子沒有任何反應:“那你有辦法救他麼?醫生們說他......”
“我是至尊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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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只是這麼回答,他不會解釋太多。
漫威宇宙中絕對救不回來的人不是沒有,但卡蘿爾的弟弟約瑟夫‘小喬’不在其中。
“需要我做什麼?”
卡蘿爾想要幫忙,她顯得有些急切,想要看到弟弟好起來。
蘇明看都沒看她,而是從牀邊的器具托盤上拿起了一根巨大的新注射器,因爲植物人無法自主進食,只能食道插管,所以這些大針筒應該是平時用來給他喂流質食物的。
“你只需要別搗亂,現在告訴我,喬平時有什麼缺點?易怒?精神分裂?抑鬱?”喪鐘問了些看起來無關的話題。
卡蘿爾不高興地抿着嘴:“纔沒有呢,小喬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無效情報。”喪鐘面無表情,他從腰包中取出了好幾瓶藥水來,用手指彈飛藥瓶玻璃帽,把液體抽進針筒裡:“瑪麗你告訴我,你的兒子有什麼性格缺點?”
卡蘿爾也看着瑪麗,自信地叉起了腰:“媽媽,告訴他,喬也是最好的兒子,什麼壞毛病都沒有。”
然而瑪麗會和她一樣麼?自然不會。
來自哈拉的精英女戰士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約瑟夫意志薄弱,同情心過剩,做事優柔寡斷,喜歡抱不切實際的幻想,不講衛生,迷戀電子遊戲。”
“媽媽?”卡蘿爾的眼睛睜大了,她想聽的不是這個啊。
“去去,一邊去。”蘇明推開了像貓咪炸毛一樣的卡蘿爾:“瑪麗給的纔是有效情報,你的話一點忙都幫不上。”
卡蘿爾撇撇嘴,退到了梅琳達的身邊,她想要吸口貓冷靜一下,卻發現貓還在樓下,她有些不服氣地說:
“你問的那些問題根本沒有用,哪有醫生問病人性格弱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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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把注射器安上針頭,推動活塞排出氣泡,然後把針紮在約瑟夫大腿上,無色的液體快速流入他的體內:
“植物人一般都是大腦受損造成的,那麼只要能夠讓大腦自愈,他自然就會醒來。而我用的藥劑,會讓好人更好,壞人更壞。”
卡蘿爾還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但梅琳達明白了,她有些驚訝地記下了這個情報,喪鐘手裡有SSS血清,就是製造美國隊長的那種。
治療過程到這裡還不算結束,蘇明立刻又讓絞殺給喬通上生物電,進行電療。
“現在我用生物電刺激他的神經,促進血清生效,也許還能順便治療一下游戲癮......”
看着弟弟在牀上像離水的魚一樣上下彈着,卡蘿爾有些不忍地轉過臉去,她沒見過這麼粗暴的治療方法,真的能行麼?
幾分鐘後,事實就證明了這是可行的。
雖然也許電療是多餘了一些,但約瑟夫直接從彈起來了,他滾下了牀之後就像瘋魔一樣雙手亂舞了一通,顯得非常有精神。
好吧,雖然因爲長久沒有離開病牀,他的腿上沒力氣,這套瘋魔掌法是跪着舞的,但至少氣勢在那不是麼?
絞殺功成身退,從目標體內收回了觸手,繼續當它的小豆芽,而蘇明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的溫馨場景。
很好,約瑟夫救活了,人活着就會有種種不同的慾望,能夠用來控制卡蘿爾的牌又多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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