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惡意,只是隨便說說。”巴基攤攤手,一臉無辜:“總之德國的那位小鬍子還算留下了點好東西,大衆甲殼蟲的結構很結實,而且齒輪齒條帶液壓助力的轉向裝置也比較好修,是的,剎車和轉向結構我也修好了。”
原本四人從皮姆家裡出發,是直奔華盛頓的神盾局三曲翼去的,然而也不知道是前一天這輛老爺車跑了太多大財團產生了被淘汰的危機感,還是真的有敵人對它動了手腳。
上路之後,開車的皮姆漸漸發現車子根本不受控制了。
剎車失靈,轉向裝置時靈時不靈,車子除了不斷提速之外,噴水口還噴得擋風玻璃上全是水。
所幸察覺到情況不對的巴基從後排座上擠到前排,一拳打穿天花板探頭出去看路,控制住了方向盤,才讓這輛飛車在紐約市中沒有和別的車輛相撞。
到了郊區之後,史蒂夫跳車狂追,憑藉蠻力生生把車抓住,把推動輪擡離地面,巴基則配合他的動作趁機跳出車外,把發動機拔了下來。
這纔算是制住了脫繮野馬。
所幸沒有產生什麼人員傷亡,要是撞上別人出了車禍,那就麻煩了。
皮姆有些尷尬地看着自己的破車,因爲這輛車是古董,好不容易搞來的,一直也捨不得換,沒想到鬧了這麼一出。
史蒂夫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在二戰他坐過的拋錨載具多了去了,他只是憑藉記憶繼續安排接下來的路:“我們錯過了高速公路的入口,不能走紐約通華盛頓的高速了,只能走西郊公路。”
巴基無所謂,也許走小路還能避免更多的暗殺呢,車子出問題肯定是某些黑手的安排。
“哦?就是路過麥克奈爾軍校的那條路麼?”他點點頭贊同史蒂夫的意見,一如既往:“麥克奈爾將軍死得有些冤枉。”
“我見過他,那是個好人,二戰早期的防禦戰專家。”史蒂夫上了車,這回他來開車:“我聽說在遭到轟炸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命令他的士兵和副官進掩體躲避,而導致他自己晚了一步。”
巴基坐上了副駕駛,把皮姆夫婦安頓到後排座上去,隨着車子像是拖拉機一樣‘突突突’地發動,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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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飛行員會轟炸自己的集團軍司令?哎,你說會不會是艾森豪威爾安排的?因爲那時和他競爭同盟軍總司令的只有麥克奈爾。”
“不要捕風捉影去想那些陰謀論的事情,我們是士兵,不是偵探,而且你那都是沒根據的瞎猜。”
史蒂夫白了巴基一眼,自己這個兄弟就是腦子太活躍,什麼事都喜歡胡思亂想,關鍵是還要拿出來胡說。
巴基舉手投降,還做了個在嘴上拉拉鍊的動作,示意自己不說了,讓史蒂夫好好開車。
倒是珍妮特對此很有興趣,她在後面搖着巴基的椅子:“巴基,再給我們講講二戰的事情嘛,我和漢克都很有興趣呢。”
皮姆能有什麼興趣?他是物理學家又不是歷史學家,這純粹是珍妮特沒話找話。
巴基頓時笑了,他最喜歡跟人聊天了,他在座位上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轉身就朝着兩個年輕人吹了起來。
當然,主要是說史蒂夫的糗事,比如在巴黎下水道里史蒂夫被佩姬和弗瑞像是死狗一樣拖着走啦,或者說史蒂夫被喪鐘連人帶飛機從海里撈出來啦,等等。
史蒂夫也不介意,除了偶爾分辨幾句外,大多數時候都是苦笑着搖頭,一行人倒是其樂融融。
車子雖然經過維修勉強能開,但史蒂夫就算是超級士兵,也不敢開太快,以防再次出問題。要是再壞得徹底一點,那恐怕幾人就要跑步去華盛頓了。
所以當他們路過軍校之外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兩小時了。
但他們也不趕時間,因爲紅骷髏的事情弗瑞還沒有給準信,他們目前主要任務是保證皮姆夫妻的安全,這一路上連遇到的車都很少,自然是安全得不得了。
“......霍華德製造過一個玩具,是個和九頭蛇能量槍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打火機,那天杜根正打算試用點雪茄呢,結果史蒂夫進帳篷剛好看見了,他衝過去就給了杜根一拳把他打暈,霍華德問他爲什麼要打杜根,他說:‘阻止杜根吞槍自盡,不用謝’,哈哈!”
巴基一邊給自己鼓掌一邊說着史蒂夫的笑話,樂得不行,關於史蒂夫的笑話,他能講好幾天。
皮姆夫婦也很開心,他們覺得自己看到了美國隊長不爲人知的另一面,更像是一個人類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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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史蒂夫只能長吁短嘆地繼續開車,感嘆自己被兄弟出賣了。
就在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的軍校發生了爆炸,一棟樓伴隨着煙塵和刺眼的綠色光芒,瞬間坍塌,那強烈的爆炸衝擊甚至都蔓延到了公路上,讓路邊的野花野草一陣搖晃。
史蒂夫眼神一凝,一腳剎車踩下,甲殼蟲伴隨着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路邊上。
他和巴基對視了一眼,巴基也收起了笑容看着他,等待他的命令。
史蒂夫幾乎想也不想就拿起了座位下的盾牌,套在胳膊上推門下車:“我們去救人。”
巴基戴上了自己的黑色眼罩,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就等你這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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