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得陪他一輩子。”黃鼠狼聳聳肩,十分輕鬆地回答:“你當時根本沒看合同就簽了,對吧?”
“那可不行,我還這麼年輕,還沒有女朋友呢,不能和一個瘋子綁定在一起。”韋德抓撓着自己的頭髮,趴在了吧檯上:“你說如果我放棄這個任務怎麼樣?總得有中止條款吧?”
黃鼠狼拿着文件不斷向下翻閱,酒吧裡的燈光很暗,彩燈晃來晃去,他的臉色也陰晴不定。
“還真沒有,倒是寫着如果你放棄任務,或者任務期間托爾死亡,你大概要賠四億美元外加一條命,甲方會把你的遺體可用器官捐獻給霍勒威慈善總院,你的精子拿出去賣錢等等,而且還有條我看不太懂的......說還會把你的靈魂獻祭給名爲‘黑暗潛者’的古神,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黑暗潛者是什麼?”韋德歪着腦袋。
“這個。”黃鼠狼把文件翻過來,攤在韋德面前,用手指關節敲了敲那上面的一幅畫。
那是一個長着章魚腦袋和翅膀,蹲在一個石臺上,全身上下都冒出觸手的邪神。
畫不知道誰畫的,但右下角還有行備註。
‘PS:觸手最愛鑽洞。’
“嘶!!!”
韋德捂住了自己的菊花和嘴,但悲哀的他發現,人只有兩隻手,這麼一來耳朵是沒辦法捂住的。
看到他的悲慘模樣,黃鼠狼幸災樂禍地笑了,他推了半杯威士忌到韋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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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的暗面中你最好相信這是真的,甲方也真的能做到這些事。就當交學費吧,通過這件事你大概也學到任何人都不能完全相信了......歡迎加入自由傭兵界,菜鳥,這杯算我請你的。”
說完他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酒吧只有他一個經理人兼酒保,忙得要命,哪顧得上專門接待某個普通傭兵啊。
看在交情的份上,說那麼多已經仁至義盡了。
雖然那天晚上韋德只喝了一杯半的威士忌,但他卻酩酊大醉,是哭着走回家的......
接下來的幾天金髮傭兵都在頹廢,而托爾兄弟也在頹廢,只不過雙方的方向不太一樣。
托爾和洛基在狂躁的音樂和迷幻的錄像帶中,漸漸迷上了嬉皮士文化,同時又翻出了韋德在邁阿密積壓的那一萬美元‘葉子’,照錄像帶裡的教學,兩人很快都變成了煙鬼。
艾爾聞到了那種特殊的臭味,遺憾地搖了搖頭,年輕人學什麼不好,學抽大麻?
真是世風日下,一代不如一代了。
每當想到這裡的時候,她都會嘆息一會,然後狠狠地吸光手背上的白色粉末。
不過別人可以不管,同居的舍友還是要關心一下的,既然和這兩個瘋子綁定在了一起,她提示韋德可以利用兩人的勞動力來創收,就像是大洋對岸的黑煤窯那樣。
於是這纔有了之前的場景,韋德試圖讓托爾兄弟出去打工創收,畢竟那七萬美元到手看來是遙遙無期了,現在大家身上只有幾百塊,這日子總得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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