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裡,真的安全嗎?
想到先知維綸被七巧板忽悠,在漫長的飛船逃亡途中,還把自己的族人都改叫德來尼人,尹瑞爾就悲憤交加,那些納魯實在是太可惡了。
如果不是喪鐘的出現,拆穿了它們的騙局,消滅了那些可惡的元素生物,自己又怎麼可能擁抱真正的聖光,人民又如何走上正確的道路?
聽了蹄妹的發言,猩猩的目光頓時就變得犀利了,他摸摸自己的腦門,隨後開始給菸斗裡裝填菸葉:
“斯來德,你的姑娘說的很有道理,神明們喜歡教化人類,而且它們普遍擁有無盡的壽命和時間,如果我們一直在盒子裡跳來跳去,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沒什麼意義,這就實現了她需要的‘虛無’,我們是還活着,但也相當於已經死了。”
“唔......所以這是她將計就計?”蘇明晃動一下酒瓶,裡面還有半瓶酒,他把瓶子丟給吉安娜,讓她們也嚐嚐:“在被我拆穿了身份之後,她反而用自己的位置來釣魚,勾引我們一直去追蹤她,從而在一個個盒子構成的套娃矩陣裡沉淪?”
大家並不想變成虛無,可照這樣下去,沒有任何有意義的進展,就等於是實質上陷入了虛無主義的定義範圍。
怪不得,自己調查到什麼東西,都覺得情報和線索都不夠。
正是普羅拉亞就靠着這一點點東西,勾着大家往她設計的方向走,想要知道得更多,就越是會浪費更多時間,更進一步進入她的教化課程。
這要是一直持續下去,等到大家真的找到她的時候,是拿她當敵人,還是接受了她的全盤思想,拿她當親媽,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遺忘之神們也是如此被她收爲己用的麼?之前以爲它們是女神的狗,是被馴化的獵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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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看來,他們是全盤接受了虛無主義,完全支持普羅拉亞的信徒,哪怕明知道等到女神成功,所有人,包括他們這些遺忘之神都會化爲虛無,可他們反而將其視爲一種幸福?
這麼一想,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
“所以現在怎麼辦?”赫敏雙手搓臉,她的頭髮也變得有點亂了:“我們需要儘快離開這些盒子,但現在卻找不到路。”
“這就是爲什麼副官無法鎖定我們的位置,普羅拉亞就不希望我們出去。”
猩猩先是點上菸斗來了一口,接着又來一杯好酒,菸酒同時攝入讓他精神抖擻:
“她會安排一個個故事給我們看,這些故事也許有意義,也許沒有意義,但大家想想,家長們在哄孩子睡覺時說的那些睡前故事,是講世界名着安徒生童話,還是念手機上翻來的無聊段子,有意義或者沒意義,都一樣,目的只是爲了讓孩子睡着罷了。”
“多少還是有點意義的,這個意義就是她想要讓我們看到,很多事情都沒有意義。”
說着繞口令一樣的話,蘇明也在思考脫身之法,一直以來他都在研究這個思路:
“超殺女的世界,她展現給我們看一個瘋狂殺戮的世界沒有意義;瘟疫的世界,她展現給我們看,時間和死亡沒有意義;現在,她要給我們看,娛樂和生活態度沒有意義......”
“我恨虛無主義者......”
赫敏變成了死魚眼,她表情無奈地吐槽:
“我們還是爲了救人,主動鑽進陷阱裡來的,這就是像是教授你教我荒野求生時,用藤蔓和枝條編出來的抓魚陷阱,進來容易,卻出不去了。”
“別這麼說,我可愛的學生呀,我們可不是魚。”喪鐘趴在吧檯上,又伸手抓了一個檸檬吃:“只要是網,就一定有漏洞,只要是陷阱,就一定有機關,找到這些,就是我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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