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喪鐘那嫌棄的目光,路西法一點都不臉紅,聳聳肩說:
“別這麼看着我,我確實不喜歡他,這傢伙總是和我爭奪帥哥美女的心,但是吧......他也挺美的,就比我差一點點而已,已經是最配得上我的人了。”
翻譯一下,撒旦的意思很簡單,是不怎麼喜歡這個概念具現體,但不妨礙和他上牀,因爲很爽。
“你還真是墮落啊,我還以爲你換了翅膀後能正經一點呢。”蘇明無語地搖搖頭,不是因爲無奈,而是根本不需要路西法解釋,自己能看懂:“得了,你這金色羽翼,早晚也會被罪孽染黑。”
“你不懂,親愛的斯來德,色慾可不是什麼罪,只不過是我那老不死的父親這麼宣傳,阻礙人類種羣壯大的手段而已。”
路西法一臉驕傲,他甚至還想要當場脫衣服展示自己的美好身體:
“人類分爲兩性本就是他的安排,可他還要定下規矩,來束縛你們的思想,讓人類求而不得,靈與肉產生衝突,這就是他取樂的惡趣味。”
“別脫,隨便你怎麼說,你和你那死鬼老爹的事情,我不感興趣。”蘇明又看向了長桌另一邊的絕望。
絕望顯露在人面前時,形象大多時候是個無比醜陋的肥婆,因爲對一切東西都絕望了,所以她除了不斷念叨絕望之語之外,什麼事都不想做。
不洗澡,不梳頭,不穿衣服......
所以她的外表看起來吧,噁心程度就比死侍差一點,肚皮上粗如麻繩的蛆都在腸子裡鑽出鑽進了,她還拿着鐵鉤子撓癢癢呢。
皮開肉綻是她的表象,但其實也是一種因果,因爲她同時還代表着希望,她這是在暗示每個看到她的人,希望總是在醜陋的絕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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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
“沒救了,都得死,宇宙都得死,不要掙扎了,沒有用的,你們註定失敗,沒有希望,什麼都無效,不可能啦。”
叼着煙的蘇明纔剛出口兩個字,這肥婆就來了一段‘失敗主義聖經’,臉上的表情既痛苦,又無助,她根本不想幫任何人,連自己她都懶得幫。
就是這麼絕望。
路西法舉手,他要來試試,可就這個動作剛做完,他還沒開口呢,絕望就從椅子上滾了下去,留下一句:
“沒用的,別說了。”
砰的一聲,她彷彿融入了地面一樣,消失不見。
這次換成蘇明用促狹的目光看着路西法笑了,人家都看不上天國副君,甚至都不怕死,給喪鐘說了一長串話,卻只丟給路西法六個字。
究竟她更喜歡誰,一目瞭然。
但這麼一來,剩下的無盡家族成員就只有瘋狂了,這個穿的花花綠綠的小女孩,還在嘿嘿地閉着眼睛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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