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命。”貓咪把魚乾吸入嘴裡,帶倒刺的小舌頭十分靈活:“人和貓有時候挺像的,都是生活在城市裡,隨時都可能遭遇各種意外,運氣差一點,就死了。”
它顯然對此很有經驗,因爲流浪貓的生活確實十分艱難,尤其是和野狗們的戰爭,簡直就像是地獄與天堂之戰一樣,根本看不到盡頭。
至於人類嘛,最多的是內卷和內鬥,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算了,不管那些倒黴蛋了,死就死吧。”蘇明從絞殺的觸手裡拿過遙控器,坐在沙發扶手上,抱着貓貓問:“你想看什麼節目?我給你調,我發現亨特家裡還裝了有線電視,看來他家以前是包年的用戶,應該沒有欠費。”
“嚯?看來再破爛的地方也有可取之處啊。”貓咪來了興趣,它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給我調個釣魚節目,我想學釣魚。”
是了,這大概就是千貓之夢的限制,貓咪們都不會釣魚,所以作爲集體潛意識的它也自然是不會的。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了,蘇明拿着遙控器辨認了一下按鈕,很快就在有線收費頻道中找到了釣魚節目,運氣還不錯呢,現在正好在播放海釣的基礎課程。
咪咪看着屏幕上的大海,還有那主持人手裡鮮美的海魚,舔了一下嘴角。
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貓咪大概看了半小時節目之後,伴隨着如同坦克碾壓般的腳步聲,母夜從樓上走了下來,女人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皺,對他們說:
“找到了,我姐妹的藏身地,如果沒別的問題,我們就出發。”
蘇明擡手示意稍等,朝母夜身後的眼鏡巫士點點頭,示意對方借一步說話,隨後在廚房裡面,告訴了他自己對於施法代價的那套解決辦法,又掏出一些腰包裡現成的食物給他。
可憐的男孩忙活了一晚上,再有兩個小時就該去上學了,補覺是基本沒戲了,但至少別讓他爲早飯發愁。
“謝謝你,喪鐘,你和我知道的那個喪鐘,完全不一樣。”
抱着喪鐘送他的烤駱駝腿,嘴裡叼着燃燒的蘑菇大雪茄,亨特十分感動,他擡起眼鏡來,用小拇指擦擦自己的溼潤眼角:
“自從我母親去世後,就再沒有人給我烤過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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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一樣的,儘管我和那老頭都是喪鐘,也有不同之處,這在平行宇宙中很常見。”
最懂烤肉的蘇明拍拍男巫的胳膊,歐美這邊往往流行肢體接觸來表示親切,所以他經常在和別人交流時‘動手動腳’,以增強自己的可信度:
“你自己加油吧,記住我的話,把施法代價轉移出去,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死親友了,你今年16歲,在英國已經是合法結婚的年齡,找個妻子吧,以後你想吃多少烤肉都會有的。”
“我說,斯萊德,你該不是給人做媒上癮了吧?”肩頭上的壞貓咪捂着嘴笑了,它覺得這很有趣。
因爲年輕的亨特看上去還是一個大孩子,喪鐘的話讓他漲紅了臉,哪個年輕人沒有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呢?但小巫士還是太害羞了,看起來臉紅得像火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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