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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你是又夢到那個人了嗎?”
摟着男人的胳膊,佩姬擡起頭詢問男友,她的目光中滿是擔心,彷彿已經知曉了真相。
聽了她的話,隊長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捂着臉繼續向前走,小聲回答道:
“是的,我又夢到教父了,這一次又是我弄斷了他的手,我真該死,他死不瞑目.還買了我愛吃的牛肉漢堡.可我辜負了他嗚嗚”
也許是面對佩姬的時候,他才能暴露出這麼一點軟弱來,發出猶如受傷動物般的嗚咽聲,身體劇烈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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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這件事對你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創傷,但那畢竟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佩姬摸着他的後背,溫暖的小手輕輕拍打,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說道:“如果威爾遜先生在天有靈,他也一定不會怪你的,你覺得呢?”
聽了這個話,史蒂夫下意識地點點頭。
佩姬當然也是認識教父的,當年教父自己開着運輸機,穿過戰場給戰略科學兵團送去了物資給養,他還給佩姬送了一條紅秋褲呢。
然而想到這裡,明明是好笑的事情,史蒂夫卻更難過了。
飛船內的走廊並不是特別寬敞,會議室距離史蒂夫的房間也沒有多遠,就在思考之間就到了位置,房門檢測到對應人員之後自動打開,佩姬攙扶着他回到牀邊上。
不敢躺下的史蒂夫只是坐在牀上雙手揉臉,平復情緒後說:
“我不可能忘掉那一天,更不可能原諒自己的錯誤,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巴基,對不起琴姨,我有時候真希望死的是我自己。”
悔恨的話不間斷地從他嘴裡冒出來,伴隨着捶打自己的腦袋和臉,要是哈莉在場的話,應該一眼就能認出這是抑鬱症的表現。
抑鬱症總是伴隨着不同程度的自殘和自我否定。
“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威爾遜先生確實是個好人,他不該是那樣的結果,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改變不了歷史。”
佩姬摟着男友的脖子,用腦袋蹭蹭史蒂夫的腦袋,不過很快還是站起身來:
“你冷靜一下,我去叫莎朗過來陪你,她比較年輕,也許知道一些新時代其他的開導方法,我得繼續開會去了,抱歉,親愛的,不過弗瑞那邊還等我呢。”
說完,史蒂夫還沒有什麼反應,他似乎就是在看着飛船白色的艙壁發呆。
於是佩姬離開了,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她畢竟是神盾局的前任局長,遇到事情總是講究正事要緊,史蒂夫是一點都不奇怪,她的風格一直如此。
房間再度安靜下來了,史蒂夫雙肘撐在膝蓋上,雙手合十頂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在祈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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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沒有聖像,也沒有神父,只有簡單的房間,還有衛生間裡傳來的滴滴答答水聲,這是之前洗澡後花灑裡面殘留的水正在滴落。
聽到這聲音,渾身都覺得難受的史蒂夫決定再衝一個澡,也許冷水浴會幫助自己擺脫噩夢的影響,從那種感覺裡走出來。
自己確實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於是他站起身來,走向了存放衣物的櫃子,雙手打開了櫃門。
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像是走了一下神,史蒂夫發現自己面前並不是什麼衣櫃,而是一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