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英語那匱乏的詞彙量來說,美國西海岸那邊的俚語應該算是相對較髒的,但放在東海岸的哥譚一比,簡直比幼兒園裡播放的童謠還要溫和。
而她的計謀起效了,這裡是噩夢,這些籠子裡的病友全都是夢魘假扮的。
先前哈莉的各種回答,比它們設計的情節還要更加黑暗,更加瘋狂,它們有點懵逼,現在一聽,哈莉不希望看到它們自相殘殺?
那.我們偏要殺給你看!夢魘主打的就是讓人們在噩夢裡看到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於是籠子裡面的犯人們開始了血腥的撕扯,儘管這是一個夢,但對於夢魘來說,這是它們生活的真實世界,在這裡死亡就真的玩完了。
就像是惡魔會在地獄中,被某些特定手段真正殺死一樣,夢魘在噩夢裡面,是能夠被其他夢魘殺掉併吞噬的。
和養蠱差不多。
“啊,真有意思。”哈莉滿意地鼓掌,給籠子裡的夢魘們加油:“上一次我看到這麼混亂的場面,還是在黑色星期五的超市裡面,哦,那就是個普通的星期五,但那天搶劫超市的忘了是哪個黑人幫派了,反正到處都是黑人。”
這會兒功夫,她溜溜達達地走遠了,等夢魘們意識到自己被騙,已經晚了。
像這樣的大混戰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這和酒吧鬥毆是一個道理的,嘈雜的聲音影響了所有意圖停戰的聲音,而叫得最響的人,往往就會立刻成爲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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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了夢魘的小規模內戰,看了個熱鬧之後,哈莉笑呵呵地穿過了走廊,她準備去食堂那邊看看。
好久沒有回阿卡姆了,也不知道夢裡的食堂今天有沒有新菜?
不過原本熟悉的道路卻出現了改變,她推開面前的門,眼前卻不是那療養院大廳,而是來到了一座醫院的前臺位置。
寬敞明亮的環境,舒適的沙發,來來往往的病人和醫護人員,這種空氣中都充滿了秩序氣味的感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兒不是哥譚。
畢竟在哥譚想去醫院看病,或者治個什麼傷,那是必須要帶槍的,別指望有人會同情心過剩地讓你排在前面,這城市裡只有適者生存。
正常情況下來說,哥譚醫院掛號沒用,那號牌就是糊弄外地人的,真正的老哥譚都遵守另一條潛在的規矩,那就是誰手裡的傢伙口徑更大,誰就能先見到醫生。
拿火箭筒和榴彈發射器的人,往往就能比較穩定地就醫了,而拿12號口徑霰彈槍的人,因爲這玩意爛大街的程度,所以還得和其他患者比一比武器射速。
“是這種設定麼?一段前所未有的人生和刺激遊戲。”
導醫臺旁邊的哈莉抓起自己的白大褂胸前看了看,那裡多出了一個牌子,寫着‘哈琳·奎澤爾,神經科主治醫生’的字樣。
“哈,我成了一個神經科醫生,這個玩笑不錯,有些人就是搞不清精神病和神經病,上班的時候,每次都得給人解釋這方面的差異,我都要被逼瘋了。”
這時醫院內部的大喇叭喊話了:“哈琳·奎澤爾醫生,請立刻趕到手術室。”
一般人可能不太願意去手術室,因爲手術場面其實和屠宰動物差不多,不光血腥得很,而且氣味也不好聞。
可這些對於小糖豆都不是問題,聽到大喇叭裡夢魘叫她呢,她頓時眼睛一亮:
“好棒!我還沒解剖過人的腦子,更別說在腦子裡翻線頭一樣的神經了,今天可算是趕上啦,還不用負責任,爽!”
她興沖沖地就奔着醫院深處去了,不需要知道神經科的手術室在哪裡,因爲這裡是她的噩夢啊,夢魘會確保她到達遊樂場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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