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龍就是那位的使者，至少對它來說，存在與不存在只是一念之間，正如它在黑暗中的形態，模糊而不確定。
對了，還有它的聲音，如果它真的曾發出過聲音，那應該是霧中的回聲，是那些雜亂無章，時斷時續的鬼叫，讓蘇明都感覺不是很舒服。
嗯，它察覺到喪鐘是不太喜歡它的叫聲了，於是它變本加厲地開始叫喚，還在地上跳來跳去地叫，就是這麼壞。
無論是作爲一隻龍也好，作爲一個古老的概念實體也罷，它都是可以飛行的，甚至還能直接飛進神行界來發動偷襲。
但它現在就是不飛，哎，就是玩，喪鐘越是希望它掉入陷阱，那它就偏偏要反着來。
“它還在看着我笑，感覺它好賤啊。”
對方沒有主動攻擊，而是勾引喪鐘去主動進攻，這就說明這玩意還是有點腦子的，只是太討人厭了。
平時死侍就夠賤的，蘇明本以爲自己已經有些抵抗力了，沒想到這反一切更賤，你越是希望它幹什麼，它越是要反對。
一般面對敵人的情況下，不都是應該苦大仇深，眉頭緊鎖的麼？它偏不，就非要表現出這喜笑顏開的具現來。
別的龍類生物，或者龍形的概念具現體，往往都是體型巨大的，哎，它也反其道而行，就把自己的具現搞得很小，讓人看不出它是龍來。
在喪鐘的認知中，遠古的邪神往往都很穩重，或者說沉靜，那它就反過來了，它偏要表現得活潑好動。
賤，太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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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要是以爲可以利用它這一點，那就錯了。
比如你知道很多高層概念具現體都很強，那反一切會不會把自己變得很弱，用這個來反對你？
答案是並不會，它又不傻，它只會變得更強，超乎你想象的強，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反對呢？
“嚶。”
共生體也看到了下方蹦蹦跳跳的反一切，還有敵人那跳幾下，就擡頭看看喪鐘，笑着的黑霧龍臉上擠眉弄眼的賤樣，它顯然是打算和喪鐘比一下耐心。
要是誰先破防了，心態炸了，那誰就要吃虧了。
戰鬥到了這個層級上，常規的拳拳到肉就很少見了，反而是思想和概念之間的碰撞，無形的爭鋒更加關鍵一些。
“這裡是神行界，我們之前也研究過了，這裡也可以是整活界。”蘇明緩緩降落，當然，還保持着和敵人之間的直線距離：“所以，反一切可能在這裡更強大一些。”
說話間他落地了，而遠處空地上的龍也停下了亂蹦的行爲，歪着腦袋看向喪鐘，臉上還是那滿是惡意的笑容。
該怎麼對付這個新形式的烏龜呢？尤其是這烏龜咬人還挺疼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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