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这样的生活让二人的相处很和谐。
有旁人在的时候,韩青和吕一还是会装装样子,表现出几分兄弟情。左右二人不是亲兄弟,不需要太过热烈。一个唤一声“大哥”,另一个唤一声“弟弟”,仅此而已。
长大成人之后,韩青和吕进的关系就更冷了。幸好,一个京城内,一个京城外,相距甚远。
如现在这般,没外人在场的时候,双方皆白长眼睛,视而不见。
在以前,吕一过年的时候也是不回家的,今年,因为吕进要给吕一商量婚事还有就是吕进受到指点后,争权夺利的心气消减了几分,想着享一享合家欢乐的气氛,便把吕一召回来了。
韩青与吕一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后,忽闻一股恼人的甜腻香气从脑后吹来。韩青停步,闻了闻,追逐着香气来源,回过了头,视线落在了走远的吕一身上,心中起疑:“吕一跟女人厮混了吗?这么香?”皱了皱鼻子,不去多管闲事,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院子。
吕家女人多。
韩青因为经常练武,呼呼喝喝的,有时还要光着膀子,为了避嫌,他的住处比较偏僻,隔着花园,与吕家大部分的人离得很远,环境十分清幽。
他事情少,仅有一个老仆跟着伺候。老仆叫吕伯,本来的姓氏不用了,随了主家。
吕伯正扫雪。
韩青走到吕伯跟前,抢了扫帚,说道:“吕伯,我来吧,你去给我烧点儿水,过会儿我洗澡。”
吕伯笑道:“韩少爷,你把我的活儿抢了,老头子显得更没用了。”
韩青道:“吕伯,这么说可不对,我着急用热水,等您把雪扫干净,我岂不是大半夜才能用上。再说了,您要是磕了、碰了,我以后找谁去?您啊,放心去吧。扫雪渣子也不是大事儿,我有的是力气,不一会儿就完事了。”
吕伯道:“成,韩少爷心好,心疼老头子这把骨头,老头子不能不领情,这就给你烧水去。”
韩青笑了笑,刷刷扫雪,一扫帚一片,比吕伯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书房里,吕进一页一页翻着佛经,听到开门声和一声“爹”,也同韩青一样,闻到了一股子甜腻的脂粉香气,抬起头来,眉头锁起,嫌弃地看着儿子。
吕一见吕进的神情,微微一愣,再次唤道:“爹?”
吕进合上佛经,挑眼看着吕一,沉声道:“你去过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