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生意还把持在薛朗逸的父母手里,他能牵线,但不能拍板。
武云昭和阿蛇既然躲到了薛家,不得不与薛老爷与薛夫人会面,双方约定一起吃个晚饭,继续商议后头的生意。
经过一番折腾,饭时已过,武云昭和阿蛇不想麻烦薛家人,回到客房后,抓着零嘴填肚子。欧阳永与他们一起,算是歇晌午。今晚,他们要留宿薛家,转天再返回山上。
阿蛇边吃,边将高慎的东西摊开挑拣。
武云昭挑起枚令牌,问道:“叔叔,这什么牌子?”
欧阳永扫了一眼,面露不满,说道:“花鸟使的牌子。”
阿蛇问道:“花鸟使是什么?大官儿吗?我看那个姓高的不像啊。偷他爹的?”
武云昭将令牌一甩,说道:“不是大官儿,专门给皇帝老儿挑美人的。难怪消息那么灵通,姑奶奶刚坐下,人就来了。”
欧阳永“哼”一声,面带薄怒,道:“以前女子入宫只在开春,现在可好,不分时候,天天挑,一批批往宫里送,怎么不累死狗皇帝。”想到这大好河山,每一寸土地上都有曾经的血汗,竟成了狗皇帝享乐的温床软椅,大骂昏君无道,越骂越怒,越怒越骂,往日愤愤,一下子全涌上了心头。
欧阳永虽然出身军营,武功高强,但他在寨子里一直是温文儒雅的形象,甚少发怒。阿蛇不知他的过往,见了欧阳永突然暴起,怒骂昏君,不禁又惊又奇,也有些害怕,偷眼看向武云昭。
武云昭道:“回头跟你讲,咱们外头坐会儿去。”不想在欧阳永面前再提往事。
阿蛇“哦”一声,跟着武云昭来到屋外,坐在树下的石桌旁。他环顾四周,见薛家屋舍众多,装修华美,叹道:“有钱人真好!屋上几片瓦就够穷人家吃一年了。”
武云昭道:“有钱人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住好一些也无妨,只要不是欺压百姓的地主豪绅就成。说到底,穷人多还是因为苛捐杂税,官员不良,搜刮剥削不断,家里这才没有余粮、余钱,日子过得紧吧。但凡遇上明君,碰上父母官,也不会过得太惨。”
阿蛇有感触,说道:“要不是这样,哥哥也不会带我往南方跑,也不会上凤凰山了。”
武云昭有心引导阿蛇走正道,于是问道:“阿蛇,你今年十五吧。”
阿蛇点头。
武云昭又问:“你以后想做什么?一辈子当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