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没有病。”
凌云尘还想说点什么，但凌若才却是心痛至极，“景淮。”
凌景淮点了点头，“儿臣明白了。”
凌云尘还想说点什么，却直接被凌景淮的手下抓住了，凌云尘面色难看，犹自挣扎，“父皇，你真的要相信凌景淮的话么，他分明是故意诬陷儿臣，儿臣没有做错什么，父皇你为什么要抓住儿臣。”
调查的结果很快，因为方若尘太熟悉这东西了，在闻到这味道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不对，眼下更是如此，“九王爷，如果臣没有看错的话，这汤应该和之前的山河糕同样。”
“奴婢，奴婢这里有配方。”翠儿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但一开始便觉得这汤有问题，“奴婢学过一些药理，察觉其中有些问题，但殿下……”
“交出来吧。”凌景淮没有兴趣为难一个婢子，那药方到手，一旁的方若尘便叹息一声，“便是那配方了，只是为何太子这里会有这东西的配方。”
“言苍白。”上官敛捏了捏拳头。
凌若才没想到的是，凌云尘的状况比想象中要严重太多了，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到了东宫，但凌云尘还是没有半分缓和的状态，在他不饮用汤的第一日便差点自尽成功，好在最后是凌景淮及时到场，把人打晕了。
翠儿跪在一旁看着凌景淮染血的手臂，“九王爷……”
“无事，今日父皇可来过？”
“早晨的时候皇上来过，但……”翠儿咬了咬嘴唇，没有了汤，凌云尘便是六亲不认，口中辱骂的多是凌景淮，纵然凌景淮不甚在意，但这些话听在任何人耳中都不算是好听的话。
“无妨。”凌景淮把凌若才放在床上嘱咐道，“眼下的状况必要把人锁住，否则恐怕这东宫的人都控制不住。”
全城搜捕言苍白，凌若才一夜之间便老了十岁，太医院传来的消息也是这药入了骨，想要强行戒掉太难了，但若是继续喝下去时间长了必然会危机身体，横竖都是死，最后凌若才还是下令让翠儿继续给凌云尘熬汤，能够让凌云尘舒服一点总也是好的。
凌景淮再次入宫，凌若才便站在窗前，似乎是在想什么，凌景淮犹豫着没有打扰，只是站在门外，最后是凌若才先开了口，“进来陪朕说说话吧。”
凌景淮点了点头，他在凌若才身上没有体会到什么父亲的感觉，但也对他没有什么怨恨，说到底，凌若才没有做错什么，但前世也是因为太子身亡，凌若才乱了分寸，并未立太子，才会有后来的乱局。
“是。”凌景淮脑中想到了很多，但还是默默起身走到了凌若才身旁。
“你对你兄长是什么感受。”
“父皇为何问这个。”凌景淮不明所以。
“不必说假话，朕知晓云尘他不如你，虽然他是长兄，但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尽人意，眼下更是做出这等荒唐事情。”
“皇兄只是被人蛊惑了，若是能够有正确引导，不至如此。”
“是朕没有好好引导他，让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这一次的教训太惨烈了，朕后悔了，但朕却知晓已经迟了。”
“父皇。”凌景淮并非是擅长安慰人的人，眼下的状况很明显，太医院给出的结果都不尽人意，纵然是太子，纵然身份在尊贵，但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承认最终的结果。
“儿臣认为，可以广招天下神医，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切的事情都朝着前世的发展，虽然过程不同，但殊途同归，凌云尘真的还是注定只有身死一途么。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朕也该欣慰了，朕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云尘还活着，朕便不会放弃他。”凌若才顿了顿，“那个人抓住了么。”
“尚无头绪，如今京中乱事怪事颇多，儿臣认为，这背后应该有推手，皇兄身边的言苍白也是，一个无缘无故出现的人，本就古怪，更是带着目的要陷害太子，其中也许还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你认为会是什么人派去的言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