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的出家之言并非随便说说而已,武林大会结束的第二天,梁弦一行人就送他去了清净寺,林未央也跟着去了,想想这里便是当初她跟梁家产生牵扯的地方,如今故地重游,倒是多了几分唏嘘之感。
梁弦和姜月一左一右地抱着梁宁的手,眼中满是恋恋不舍之情,梁弦知道这是父亲相好的归宿,便没有说什么,而姜月是小孩子,却是不管不顾,只知道外公要离开她了。
姜月眨着红红的眼睛,哭着道,“外公,你要离开我们了吗?是不要阿月了吗?”
梁宁默默姜月的头,柔声道,“外公只是到一个地方,阿月这么乖,外公怎么会不要阿月呢?”
“那外公为什么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姜月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哭的更大声了,“外公骗人,外公就是不要阿月了。”
“阿月乖哦。”梁宁手忙脚乱地哄着人,道,“外公真的没有不要阿月,外公要去的地方是清净寺,阿月不是经常跟妈妈一起到这个地方吗?阿月想外公了,就可以来清净寺看外公,外公一定会在这个地方等阿月的。”
听到了熟悉的地名,姜月才止住眼泪,破涕为笑道,“好,外公不许骗人,我一定会经常去清净寺看外公在不在的。”
梁宁笑笑道,“好,外公一定不骗人。”
听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谈话,梁弦的眼圈也忍不住红了,她能理解明白父亲,但是终归还是不舍的,好在清净寺离尚武山庄也近,以后少不得要多来几趟了。
“夫人,清净寺到了。”
正想着,车夫已经停了马车,梁弦和姜月搀扶着梁宁下车,姜欢和林未央和凌景淮是骑马走在马车后面,此时也已经下马了,一群人站在清净寺门口,而姜欢已经给清净寺的主持打过招呼了,此时主持正领着几个沙弥站在门口迎接。
清净寺当真是应了它的名字,清清静静,寺庙十分清幽,因此香火起初并不旺盛,是梁弦偶然经过这里,便常常来寺里为父亲祈福,捐了大笔的香火钱,主持重新将寺庙佛像翻新了一下,这才渐渐吸引了不少香客,因此待梁弦一家自然是同别的香客不同。
知道梁弦的父亲要在本寺出家为僧,主持便亲自出来主持了剃度仪式,在梁弦一家和林未央凌景淮的目睹之下,梁宁跪在佛像面前,闭上了眼睛,由主持亲自拿着剃刀为他斩断三千烦恼丝,赐了法号,了宁。
看完剃度仪式之后,梁弦带着姜月到了梁宁的禅房里叮嘱一些事情,姜欢相陪,而无所事事的林未央就拉着凌景淮在清净深处走,神神秘秘的也不说做什么。
凌景淮看她一副神秘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未央,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林未央拉着他快走着,不肯说,只说,“快走啦,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未央带凌景淮来的地方她当初在清净寺里看到的那一棵挂满了香客心愿木牌的大树,这次她坐了准备,带了两块木牌和笔来,递给凌景淮块。
“这棵树长在寺庙里已经几百年了,人家都说久经香火熏染,佛光沐浴,许愿特别灵。”林未央说起树的传说的时候特别虔诚,道,“我们也来试试。”
凌景淮笑道,“这你也行。”
林未央撒娇道,“来嘛来嘛。”
凌景淮拗不过她,治好答应了下来,接过木牌和笔,然后林未央要与他背对背写,省的有人偷看,凌景淮也随她了,背贴着背,双方都写完之后,相识一眼,都笑了。
凌景淮笑问道,“你写了什么?”
林未央把木牌捂得紧紧的,不给看道,“不能说给你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林未央自己也忍不住好奇心,凑到凌景淮身边,偷偷想看上一眼,却被凌景淮捂住了眼睛。
“给我看一下嘛。”林未央耍起了赖,哀求道,“就一眼。”
凌景淮将木牌举得高高的,笑道,“是谁说的,讲出来就不灵了,不给你看,快挂上去了。”
说着信手一抛,将木牌扔到了树上,而林未央这边偷看无果,只好噘着嘴,也把木牌扔了上去。
凌景淮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多公平,走了,姜欢他们那边应该结束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