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第二天(1 / 2)

周末过的很不错。

九中的效率也不是一般的高。

周一上学,成绩就出来的差不多了。

学校里鬼哭狼嚎的一大片,考的一般的人拿着试卷东奔西走找着比自己考的要差的人寻求“安慰”,面上却凹出一副“妈的,这次真完蛋了”的悲怆,顺带提起家长会和家里对老师的看法,一来一往的危机闲谈可以持续数天。

那些考的非常好的人看起来不太担心这种问题,该干嘛干嘛,老师夸的时候用胜利的笑容回复,谦逊的讲着“下次会继续努力”,忽略四周羡慕嫉妒的眼神,表面敞亮爽快,实则心里波涛起伏,眼睛盯在在自己后几名的同学身上,想着下次要怎么绊倒对方,怎么保持现在的风光。

最后,那群考的极差的人一点难过意识都没,因为这已经是常态,没有必要耗费精力在拯救不回的成绩上,所以这一批人是最想的开,活的最肆意的。

但总的来说,这种忧虑和焦虑却相对于往年要减轻一点,今年因为各种原因,校运动会在期中考后的下个星期举办(其实本质上只是批的三天放松假,从周三开始,连上周六日,共六天,这六天有很多时间缓解心理压力,比赛本身没有任何的竞争力),目的就是不给同学造成太大压力,弄了一个适当的放松活动,所以间接导致了氛围的平稳,没有闹出从前“学生要跳楼”的大新闻。

姜瑜没有报任何项目,她也终于脱离数学题的苦海。

———考试没有跳出年排十。

蛮好。

就这样熬过了两天起伏不定的“排名”日,周三早上六点多,姜瑜生物钟作祟,比裴砚淮先醒。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莫雅组的旅游群里看消息。

建群日期是在前天,这段时间她经常跟莫雅聊天,聊名胜风景,聊女生之间的话题,聊各种各样的事情,总算是脱离九中这个大集体找到了能够说得上话的伙伴,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没有私人恩怨,觉得舒服,心情很不错。

此外,她之前被邵旭晨拉到最大的友圈群里,一直没发过言,但裴砚淮总是会被人拎出来“溜”,不是那边儿有局就是这边儿有包场,还有就是俱乐部那块,要招新的车队,让他过去看看。

也就那会儿他冒了个搭理泡,回到时候说。

俱乐部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他打算把她给带过去,问她愿不愿意。

姜瑜说自己看看情况。

她坐在露台上,慢慢的翻着设为免打扰的群消息,过完莫雅前半小时发送的几十条消息,刚要退出消息界面,莫雅艾特裴砚淮,发:十点集合您可别忘记啊!

第二条消息是邵旭晨接的,这家伙也起了,发了条语音,问裴砚淮怎么不回他消息,又揶揄一大串,之后易霖被招惹过来,也跟着乐此不疲的发消息骚扰,问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不准备参加集体活动了,说罢这几个人齐刷刷艾特她,让打个电话给批评他一下。

这伙人,还都不清楚他俩已经同居的事儿,邵旭晨跟她走的最近,硬是没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地方,觉得裴砚淮正人君子,还并没把她拐回家。

姜瑜撑着脸,慢吞吞打字:他正睡觉。

……

……

好半天没动静。

半分钟,以冒第一次泡的谭孑为首,纷纷发:那不打扰了。

微信不停的刷新,各种隐晦的话都不停的来问候,想的东西都往一起靠,发送的语音拖腔拉调,人精似的,全部讲着今天晚点也行,毕竟不急于一时,莫雅一改常态,表示理解的发一条:等裴砚淮睡醒再来也行,我们先过去了啊小宝贝。

还没回复,一直装死的岑意在几个人调侃完之后打破队形,抢她一步发送:能出发了。

岑意发完,刚好裴砚淮有动静,他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俯趴,没醒,发丝搭着,半张脸窝进枕头里,被子没盖住肩膀,左手虎口处的纹身清晰可见,乍一看带感,再一看更带感。

五秒后,姜瑜收视线。

接着,继续百无聊赖的刷着群里不断出现的消息,等他们消停了,又进微博刷网页。

刷网页的时间都不知道有没有五分钟,裴砚淮手机突然震,震的特别厉害,她循声看去。

屏幕亮着,来电显示尽管看不清也能猜到谁这么闲得慌,裴砚淮动了动,有要醒的趋势,她穿鞋下去,彼时她的手机也震,低头看一眼。

邵旭晨。

好啊,一群人终于憋不住准备“质问”了。

姜瑜瞥五秒,挂断的同时,裴砚淮伸手臂捞手机,紧接着传来充电头“啪嗒”一声轻落在桌上的响动,他声音倦着:“喂。”

……

电话是易霖打来的,声音不大,饱满邪恶颗粒质感通过电流声传送过来,只是可惜,还没聊到重点就被挂了,后来再打来裴砚淮也没接,他气压低,没睡足,躺床上眯眼望了她几秒,手搭上额头,问几点了。

“快要七点。”姜瑜坐床边,答。

他过好半响才低“嗯”一声,困的不得了,懒得理会仍在轰炸般的电话,又问:“…时间定的几点?十点?”

问这个就是代表他打算起了,昨晚他跟人聊正事聊的久,近三点才睡,加起来也就几个小时,加上这些天轮番着应付老师的“夸赞”,从学校里抽不开身,顾及着她,这两晚都抽空回风桥十里,路上累,休息不够,更累。

姜瑜手指磨着床单,静了片刻,说:“要不我们晚点去。”

“晚点你等的急?”裴砚淮一点都不含糊的起身下床,“你不是为这个激动的不行。”

她下意识回嘴:“我哪里激动了?”

“你昨晚上三点多还没睡。”他迅速撂话,撂话的味道很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

这个傻子。

她默不作声的看他,他插着兜,走到衣柜前拿T恤套上,而后捞过手机查看通知,边看,边问:“什么时候起的?”

“六点多。”回。

“现在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不饿。”

说不饿,但他仍麻溜利索的收拐她上了车,喂饱她,才终于驱车过去跟她们汇合。

一路上的风景都很不错,中途两人的手机进了数个电话,全是她接的,而微信群里热热闹闹,大群里每到这个空闲点就吵炸了点,名字头像熟悉的比比皆是,消息一条条的进,嗡嗡嗡的震感弄的手指发麻。

小群里,莫雅正跟邵旭晨搁一起神经兮兮的发表情包斗图,谭孑时而会参与,易霖也是个活跃的主,令人发指的搞笑表情包一个接着一个,裴砚淮关了静音,对这些消息无动于衷,她则用他的手机去各群里盗走觉得不错的图片,再闲来无事的发给自己,就如此幼稚无聊的斗了好几个来回,等到的时候,消息也堆积了几十条。

这地方不远,自驾不到两小时,如果说现住的城市奢侈品最著名,那么这里最著名的就数观岩景湾,风景好,旅客多,坐落于山脚下的别墅被裴砚淮提前租了,一共三层,走的复古风。站在门前能看见金灿灿的大海和漂亮的景观,前方的山峰苍绿高大,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绿色。

但是偏偏被一群等待良久的人毁了文艺的气氛。

几个人排一列堵门口,面带隐晦的笑,说奸诈也不为过,嘴里都嚼着东西,莫雅拿着一个小苹果搁那啃,邵旭晨和易霖正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汉堡,倒是岑意,这个从早上到现在只在群里冒一次泡的人,没上赶着出来作出“好奇”样。

姜瑜视而不见。

裴砚淮转着车钥匙,不急不忙的绕过车头往后备箱处走,他开完门,谭孑吐掉葡萄籽,插着兜站,率先调侃:“都大中午了,吃饭没啊?”

“没。”裴砚淮拿出行李箱,额头向她指一记,“先进去,我点了餐。”

“哦给姜瑜点的啊,”易霖啧一声,咬一口三明治,“我还以为给我们点的呢,你早说我就不吃了。”

“就是,真没想到。”邵旭晨意味不明的接话。

接下来,可算是见到鸡仔开裆裤好友的难产之处,什么话都说,说的很有水平,一般人肯定是听不出来其中的含义的,裴砚淮懒洋洋的跟他们打交道,姜瑜听了会儿,不愿意参与这种“腥风血雨”的场合,晃荡着步子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偏厅主厅数个,沙发质感瞧起来不错,对面的液晶电视够大,看东西足够爽快,茶几上有零食有扑克牌,也有一些其他的游戏用品,地上铺一层白色毛毯,踩上去温暖且舒服。

一楼设有一个大型厨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崭新明亮,冰箱里放着新鲜的水果和常吃的菜,啤酒排了几列。

二楼设了桌球区、健身房和电玩屋,三楼相对来说最安静,两间较大的卧室,书房小厅位于其两边,长廊处灯光明亮,地面干净整洁。

而房间在前些天就上赶着分完了,情侣划一间,裴砚淮把三楼那间朝南的大卧室给收了,他喜欢宽敞,又刚好有她喜欢的露台,邵旭晨跟易霖则是一人一个单人房,住二楼,莫雅和谭孑一屋,搁二楼靠左侧,较安静,完了同楼右侧那间最舒服,最明亮,最与众不同的留给了岑意。

这会儿岑意在一楼沙发坐,捧一杯泛着淡黄的水,目光遥遥的跟从三楼下来的姜瑜对上那么一眼。

尽在不言中。

姜瑜走到她旁边,才闻出杯子里的奇怪喝品是柠檬水,坐下后,她捞过茶几上的遥控器调走综艺节目,边调感兴趣的,边说:“你这味儿有点重。”

“觉得重你可以出去吹吹风。”岑意瞥她一眼,喝一口茶。

“刚从外面进来,没那闲功夫。”将电视调至T台秀,姜瑜从桌上顺一块夹心饼干,屈着膝,从最右侧的窗户中向外看,外头阳光明媚,住在别墅区的居民闲适的出来遛着弯儿,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树木轻微拂动,鼻尖绕着从餐厅飘来的食物香味,她朝那片地方望去,一半拆一半完好,分量十足,刚收回视线,岑意仿若早有准备的开口:“你现在住哪儿?”

这话落,姜瑜慢腾腾的将眼睛放到她身上,这么长时间,别人问东问西的时候她安静的不得了,对那条有暗示的信息抱有任何激动情绪,果然,果然憋不住了。

咬碎饼干,回:“你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岑意云淡风轻说,“万一你只是昨天恰好跟他在一起呢。”

“你是这么想的?”

“那还能怎么想。”

“没往别处想想?”姜瑜故意缠着她的思绪,顺着问。

“想什么?”

岑意轻描淡写反问,自以为那股“探究”劲儿被掩藏得很好,但还是从眸中透出了一丝半点的不寻常。

姜瑜尽收眼底。

彼时门外那伙人聊爽了,乐意进来了,风风火火的嘈杂声,偌大的地方一下子就充满了人气。裴砚淮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进来,侧头往她看,指尖夹着半截烟。窗外的鸟雀停在树枝上,暖风徐徐,她与他交汇少顷,而后在混杂着邵旭晨说的那句“老子还没饱呢,要冲浪你自己去!”的稍高话语里,丢给岑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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