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静,她看到面前男人的模样,冷笑着将手抽了回来,重新坐回椅子上,若无其事的擦头发。
她的头发生的漂亮,乌黑又顺滑,巾子包住发丝,轻轻摩擦发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屋子。
许知意没再理会身后的人,却没想手腕再度被握住,巾子拿在男人手上,他半蹲下沉默的继续她做的事。
她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微微垂下眼睛时,热意上涌。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实在猜不透他,也懒得去猜,明明是愤怒的,一开口声音里满是委屈,倒像是嗔怨。
男人动作微顿,道:“我会去查,娇娇受惊了,是我没考虑周全。”
许知意冷哼:“查?查出来能如何?若是查到你父亲头上,查到你四弟身上,或者查到你未婚娇妻身上,你当如何?”
“娇娇说如何?”他抬眸,目光在阴影中,看起来森凉森凉的。
许知意嗤笑着道:“我说如何你便能如何?左右不过是现在哄我开心的话罢了,你心中清楚,不管是他们中的谁做这件事,都是因为你,而并非与我有什么仇,与其让我说如何做,不如你以后莫再来找我,我图个清静安全,公子也安心的等着成亲。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旁人便是求都求不来,公子既得,便当珍惜。”
她的头发被擦干,陆廷野将巾子丢到桌子上。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许知意迎过去,看不大清男人的面容,但无所谓,她并不在意。
陆廷野似乎喝了不少的酒,酒味缭绕,他其实气场很大,给人的压迫感十足,这般默不作声的看着人时,难免感到压抑。
“你总是将我往外推。”他闷闷的说着,用力一勾,将她拽起来。
许知意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觉天旋地转被他抱在怀中。
出于本能她抱住他的脖子,引得他发出声短促的笑声,道:“所得不是你,何必珍惜,况且,做戏之人,不必入戏。”
他将她丢在床上,整个人随即附上来,二人紧紧贴着,浓郁的酒气,虽不算难闻,但几乎令她窒息。
她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子,还能感受到隔着衣衫透过来的体温。
方才还没觉得什么,眼下顿时感到羞耻,她推他不动,男人厚重的像座大山。
许知意咬唇看向他,不知是被亲密的举动给羞的,还是因着他的行为给气的,总之小脸粉扑扑的。
陆廷野看的心猿意马,他撑着身子,没有压她那么实在,说道:“我那日送你的珠花簪子,怎么不戴?”
“等下你拿走。”她皱眉,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道:“不过是送别人之余,才想到要送我罢了。”
“胡说。”他立刻否认:“是觉得只有你适合,才买来送你。”
“若不是那日我在首饰铺子撞到了你和董北萝,你会买给我?”她不解气的道:“说什么做戏之人不入戏,只怕你早已入戏,还来捉弄我!你起不起?你不起的话,休要怪我过分!”
她气鼓鼓的瞪着他,陆廷野爱极她那双眸子,明知此时不合时宜,还是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他伸手捂住了那双叫他热血沸腾的眼睛,说道:“我今日便就是不起,你若想咬,便咬吧。若是想打便把吧,左右我不会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