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羞辱死对头的好时机,平含桃不想错过。
她眼睛亮起来,跃跃欲试,几乎迫不及待的道:“当然要来!不仅要来,还要拍下她,让她跪下学狗叫,她不是说她是高贵的千金小姐么,我还偏要让她认清楚现实!”
“光让她学狗叫,哪只是小打小闹的羞辱。”说话的是董北萝。
她像是从之前打击中走出来,开始出门走动,但碍于她之前发生的事情,几个未出阁的姑娘都有些嫌弃她,就连站着都要同她拉开些距离。
平含桃瞥了她一眼,嗤声不屑的道:“董北萝,你的心真狠啊,陆心水和我有仇是真,但对你还不错,你以前是她的狗,现在陆家倒了,立刻来当我的狗,还如此恶毒的想主意迫害曾经的小姐妹,你怎么这么恶心这么不要脸?”
“就是!”几个姑娘也附和着道:“还不快滚!我们都不稀罕带你玩,还天天死皮赖脸的往跟前凑,董北萝,你没有自尊吗?说你是狗,狗都没你这么贱的,走开了!谁要听你的坏主意!”
许知意眯着眼,静待事情的发展。
本以为按照董北萝那样的性子,当即会甩脸色走开。
董家没有了陆家的联姻,虽说不再特别风光,但显然要比平含桃身边几个姑娘能够拿的上台面,再怎么说董郡贤也是二品大员。
可董北萝笑了,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不疾不徐的道:“我有位远房的表哥,早年考取功名,在京中做官,可经常寻花问柳,以至染上一身的花柳病。若是他能够帮到你们,想必是他的荣幸。”
“啪!”
许知意这巴掌干净利落,回音袅袅。
她收回手,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直直的看着董北萝。
她想说陆心水没有对不起她,想说她落井下石实在无耻,最后只是沉默的微微颔首:“麻烦借过。”
人的心一旦开始腐烂,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无力。
少女生的着实明媚妖娆,勾魂的眼眸,精巧的鼻,充满暗示意味的唇,红艳艳的像是最新鲜的樱桃,就算是处于愤怒之中,每一个表情,都叫人惊叹不已,不由感叹造物主对她的偏爱。
平含桃认出她,挑眉道:“许知意?”
许知意朝她看过来,眼神平静无波。
平含桃嗤笑了声,女人间的嫉妒来的轻易而简单,她上下打量她,带着压迫意味的道:“听说你家成了皇商,但也不过是个小小皇商而已,莫要得意忘形,你为陆心水出头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什么叫配?什么叫不配?还请平家千金同我讲一讲,替最在意的好友出头,需要什么资本?”她口吻听不出愤怒,语调都是软绵绵的,宛如春末夏初的柔风,吹拂在心上,只叫人觉得酥酥麻麻的,但这只是错觉而已。
许知意的话并不客气,她微微歪头,见她不答话,继续道:“劝平家千金最好别将配不配的放在嘴边,只要配钥匙和配种的,才会见着谁就问人家配不配,您这般身份和穿着,实在不应自取其辱。”
“你!”平含桃气急败坏,上前要抽她,被她一把推开。
平含桃被人扶住,火气越发翻涌,恶狠狠的咬牙道:“许知意,你伶牙俐齿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到时候能罩住她!区区一个许家能有多少银钱,敢在我们平家面前大放厥词!”
许知意莞尔,不回应她的愤怒,她越是狗急跳墙,她越是从容。
她扭着窈窕的身姿,错身走进织云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