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司宇珩难以置信的看看他,又看看校场上的士兵,脑袋嗡嗡作响,理不出个头绪。
外面明明说神武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将与匈奴激烈鏖战,是哪里出了问题?
“放肆!”司宇珩厉声道,“你可知欺君之罪当作何处理?”
“臣不敢!”陆廷野恭敬的颔首道,“殿下,请听微臣解释!”
在陆廷野的叙述里,他本是尨州大将军麾下的一名小兵,因随大将军出征中的几次表现神勇,故而被破格提拔,成了尨州主将的副将,后渐渐成为左膀右臂,深受大将的喜爱,大将军有心培养他,平日里会教他兵书与阵法,他很是聪慧,进步飞快。
尨州在畿州以北,守护着西凉的北大门,尨州再往北不过百里地,就是匈奴的地界。
匈奴与西凉的纠葛由来已久,实际上,匈奴与周边邻国的关系,都不怎么友好。
匈奴土地广袤,可惜适合耕种的土地少之又少,民以食为天,百姓们吃不饱饭,国家就不安定。
为了生存,匈奴的首领,带领子民们频繁的发动战争,进行抢夺。
多年前西凉重创了匈奴之后,他们再也没敢越过边界,只敢龟缩在自己的小地盘上。
近些年西凉重文轻武,西凉那些英勇的将士老的老,死的死,病的病,隐的隐。
匈奴作祟之心蠢蠢欲动,终于又变得不安分起来。
他们似乎找准了时机,在陆家出事之后,发动了战争。
对方是蓄谋已久的侵略,而西凉的被迫防守,如同螳臂当车,战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尨州是最先失守的。大将军不幸被俘,然后被匈奴残忍杀害。”
陆廷野编的有鼻子有眼的,司宇珩根本没察觉出来这是假的,绷着一张脸,听的十分认真。
“大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没能将他从匈奴手上救下来,已经够让我愧疚不安,我必须要为大将军报仇!我觉得上天冥冥之中让我侥幸活下来,一定是要我为大将军报仇的!所以,我从那时候开始,就到处寻找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士兵,将他们收编,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司宇珩一时说不出什么来,只惊讶的道,“你们有多少人?”
“不到四万。”
不到四万的士兵里,有一半都是不中看也不中用的!
司宇珩嘴角一抽,放眼望去,稍稍估摸着,这个数他应该没撒谎,反正多也不可能多到哪里去。
只是他实在好奇,这些老弱病残的士兵,是怎么把匈奴给打跑的?
陆廷野见他听故事听上瘾了,只好继续耐着性子编。
他说偷偷给匈奴常用的水里下了药,因为生病而倒下的匈奴就一大堆。
拖着这样的病体上战场,自然比不上他们吃饱喝足满腔悲愤的士兵!
陆廷野说的沾沾自喜,相当得意的道,“打仗,甭管用什么不入流的法子,能打赢就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