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粮食看上去多，实际上只够梁洛城百姓吃三天，更多的粮食存放在城外的常平仓内，那边划出一大部分给太乙门使用。
“长老，我们的分级限售政策备受指责，那些人为了廉价的粮食，一点脸面都不要了。”萧温说起了手头最烦人的事情。
“这就是人间，没有真正的是非黑白，你现在越来越沉稳了。”
玄空拍拍萧温的背。“梁洛城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你明天带着剩下的弟子南下，我再留几天也南下。”
“可是。”
“我们不能真的掌控梁洛城的粮食定价，朝廷那边已经很多怨言了，该功成身退了。”
“是。”萧温垂下头。
“明天就走。”玄空再次强调。
“是。”
“走，我们出去看看。”
这一天，玄空带着萧温走遍了梁洛城内外，到每一个售粮点都看了看。遇到一些民间事物，都会和萧温说一说。
萧温偶尔也发表些意见。
玄空喜欢西直门的一家凉粉店的凉粉。
萧温喜欢一家烤肉店的猪皮肉。
“你们年轻人应该多吃肉，不要像我一样，年轻的时候疯狂修炼，老了老了馋嘴了，却吃不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玄空和萧温转回西直门附近，他们没去吃凉粉，也没有去吃烤肉，而是来到了西直门内一家小庙门前。
萧温上去敲门。
一个小沙弥跑出来开门，见到玄空后笑得十分开心。
“两位请进。”小沙弥没有问玄空和萧温来找谁，开门邀请两人进去。
萧温走进院子，就僵立在原地，保持着行走的姿态。
院子里还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沙弥，他们各自忙着手中的活计，没有看到小沙弥，也没有看到走进来的玄空。
“我就猜到你会来。”小沙弥邀请玄空在佛堂内落座，倒了一杯白水过来。
“我们小庙里穷，没有好茶叶款待您。”
玄空接过茶杯，轻声道谢。
“是我该谢谢你，要不是你们低价售粮，我们师徒三个就要饿肚子了。”
“别看我干爹是曹藤，为了让我能够长命百岁，给他继宗挑，他不会给我太多好吃好喝的，就怕我承受不住富贵，早早死了。”
“不怪他担心，我从上下下来时，这具肉身就已经死了。”
曹北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曹北身上隐约可见佛光，玄空双手合十还礼。
曹北嘴很碎，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家长里短的说了很多，都是他身为小沙弥时的记忆，美好平凡。
终于轮到玄空说话，他手中的白水已经喝完了。
看曹北不停说话，玄空都觉得口渴。
“我收到了门派的飞剑传书，说您去过一趟暹罗？”
“是去过，的确有天人想要屠戮梁洛城，而且这些人已经进城了，他们修为不高，但是有一些迷惑人心的本事。”
曹北又开始拉开话匣子。
“梁洛城将变成一个巨大的养蛊地，最后活下来的人都会变成天人的傀儡。”
“开天门前我没办法出手，要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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