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得铸摆摆手,说道:“不必,我来严府,说几句话就走,把你们府上能主事的叫来就可以了。”
严继承虽然没见过康得铸,但他已经打听清楚,严振就是被城南警务署带走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城南区警务署署长,他突然亲自上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目的。
听到康得铸说的话,他赶紧说道:“舍弟已经前去请家主,请康署长 稍候。”
康得铸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不多时,严继仁扶着沙银柳来到厅堂,严继承赶紧给康得铸介绍。
沙银柳得知眼前这位就是城南区警务署署长时,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她也知道严振是被城南警务署的人带走的,现在署长独自一人前来,又是什么目的?
她活了几十年,早已经活成人精了。她脑子里一转,便确定了康得铸前来的目的。
严家毕竟经商几十年了,生意上的事,也一直是由她打理。在经营中,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麻烦,这个时候就需要疏通关系了。
疏通关系最直接的手段就是钱。商场通官场,现在严振出事了,一个警务署长单独前来,意思已经很明显。
虽然清楚他的目的,但严家毕竟也是名门望族,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孙子被打成重伤,亲人不能探视,如今康得铸却公然上门索贿,她当然不能被人当做软柿子,想捏就捏。
于是她不动声色的说道:“康署长,严府孙儿严振,不知道犯了何事?被人打成重伤,我们身为他的家人,连前去探视都不容许?”
语气平缓,但明显带着质问的意思。
康得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们讨论这些问题的。”
“老身知道,只要康署长能让老身释疑,并帮助我严家,让我孙儿早些回府,严家自然不能亏了康署长。”
听到康得铸的语气有点寒冷,她立即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料,康得铸听完,冷哼一声道:“什么意思?”
沙银柳以为他不满意她的口头承诺,赶紧又说道:“当然,今晚也不会让康署长白来一趟……”
康得铸已经明白沙银柳的意思,他冷笑道:“你这是要公然行贿吗?”
沙银柳一愣,康得铸的语气与神情,让她心中一跳:难道我想错了?
不等她再开口,康得铸起身说道:“严振意图入室强0jian,被盛开撞见,双方发生冲突。而且严振之伤,并非全是盛开所为,是他自己找来的几个小混混,因为酬劳一事与之反目,才将他打伤。此事已经引起韩城警务总署的关注,总署下令,务必严惩与案人员。可你们严家人,先是去叶府索人,然后去医院威胁盛开家人,昨夜又买凶意图伤人,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会调查清楚!如果事实存在,你们也一样逃脱不了律法制裁!还有, 你们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小动作,否则,只会加重严振的量刑!”
康得铸义正辞严的一席话,听得沙银柳、严继承、严继仁瞠目结舌。
尤其是沙银柳,她是第一次听到严振被抓的真正原因。
严家书香传家,严振竟然会干出这么龌龊之事?
她一直认为她的这个孙子是循规蹈矩之人,所以听到这句话,她根本不敢,也不愿意相信。
“胡说,我孙子怎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恶意诋毁!对了,盛开是我严府弃女严洁雅的养子,因当年之事,她一直对我严家怀恨在心,一定是她指使盛开设计陷害……康署长……”
不等沙银柳说完,康得铸冷冷说道:“于公,我已经和你们说清楚了,于私,我与盛开是兄弟。如果有人胆敢伤害他的家人,我就算脱下警务署的那身皮,也要让他付出十倍代价!”
说完,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严家人,大步向厅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