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一月之久,夏侯义窝在这小客栈百无聊赖,金犹在一月前再次杳无音信,周妈齐媚媚为了劝说他重新加入,时而过来游说,他也在左右摇摆。
而他也偷偷去见了那失忆的沙仞,完全是变了个人,让人难以置信。
金玉挎着竹篮来看望刘奶奶,顺带看看她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哥。
夏侯义换了一身伙计的服饰,蹲坐在门口,四目空洞,回想着往事。
“干什么,你就这样当伙计的?”金玉走到夏侯义跟前,他都没发觉,便冷嘲道。
夏侯义茫然的仰头,看到是金玉,立马沉下头。
“诶,你倒是说句话啊,看见我不开心?”金玉没想到这老哥才回来没几日,就不拿她当回事了!
夏侯义眼珠一转,无精打采,“夏妤呢?”
金玉一掐小腰,数落起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舅舅,难得,他去先生那里了。”
夏侯义一副失魂落魄的态势,微微点点头,没在吭声,金玉也懒得理他,随他自生自灭,完全不可理喻!
这金犹在不在耳边吵吵闹闹的日子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吗?怎么如今倒有点想听那死老头跟他讨论心法,剑术了呢?
也不知向榕这小子怎么样了,叫他别来,他倒是听话,真的不再露面了,难不成也拜那郑广达为师了?看来我是遭了现世报,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埋怨着我呢,把我唯一的徒弟也夺走了......
夏侯义独自患得患失,托腮沉思着,没注意到不远处走来一人,目露凶光。
一股威压骤然下降,夏侯义本能的抬起眼皮,眼前是个陌生人,大约二三十岁,身高六七尺,一双手长满老茧,宽大浑厚的肩膀不像泛泛之辈,黝黑的皮肤刻到了骨子里。
看到脖颈,就可断定此人有习武的痕迹,夏侯义不敢轻视,默默地站起,与其对视,这个年轻人眼中充满了高傲与强势,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对了,和曾经那个不要命的沙仞有点像。
夏侯义绝不想惹是生非,憨憨一笑,“打尖还是住店?”
年轻人见夏侯义一副店小二打扮,觉得滑稽,笑出声来,“夏侯义,换身伙计的衣服,别以为我就认不出了?”
夏侯义一愣,随即摇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叫......”
“别装了,前几日你还来了烂竹林,当我没看见?”年轻人打断他,不屑道。
夏侯义哑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烂竹林?难道是暗香阁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坏了,夏侯钰还在里面。
为了在这里避免一场争斗,夏侯义极力狡辩道:“您真的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叫.......”
“哈哈,你这个样子,我很为难啊,要不然换个地方说话?”
夏侯义再次被打断,他本来想给自己随便编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