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于丞在一个无比甜腻的亲吻中醒来。熟悉的喘息声声撞击耳膜,也撞到心坎,痒痒的。
于丞闭着眼笑了笑,抬手环住男人,慵懒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粘。”
“叫老公。”温润的唇瓣压着他双唇,男人磁性的低音紧扣心弦。
于丞轻轻咬了口唇上的温热:“太矫情,不叫。”
南庭猛然抽离,沉道:“本人已婚,先生南庭。”
“......”
于丞红着脸叹气,搂紧男人,支棱起上半身斜靠在他锁骨,睁眼问:“一大早....就因为这个?”
“嗯,就因为这个。”南庭看着他的眼睛闪着光亮,“等了两年的期盼。”
于丞下意识偏头去看南庭放在枕边的手机,还停留在微博界面:热搜NO.1:#于丞点赞并转发结婚证#
他笑笑,单边手肘撑在枕边托着颊,玩味地拨弄男人头发,随即收回视线,给男人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是期盼还是预谋,南先生心里清楚。”
男人看着他不语。
于丞提醒道:“我是内幕,还有戚蕊。”
戚蕊爆料这件事要说是南庭故意安排的,也不全然正确。因为他并没有真正要求戚蕊做什么,只是恰巧在一次对于丞粉丝的调查中,南庭偶然得知戚蕊是粉丝后援会的活跃成员,这才顺水推舟安排戚蕊放大假,接着以匿名爆了些料给她。
“这是巧合。”南庭解释说。
于丞挑起他下颌,笃定道:“巧合多了就是预谋。”
南庭:“.......”
于丞也不是非要男人承认这件事,只是生气对方公开什么不好,偏要公开自己病情。他一直记得方延的话,追其根本也只是担心那些虎视眈眈盯着南庭,欲对他背后下手的阴险之人。
南庭望着他,一笑置之,高挺的鼻尖随即顶起他下颌。
男人亲着他喉结,低声说:“你一说起戚蕊,我就想起那个电梯激吻。”
于丞一愣,一低头,嘴唇巧合触上男人鼻尖。
男人像弹簧一样抬颌一啄,顺势翻身将他裹住,眸光如火地看着他:“......要不要再来次。”
此刻的于丞脸颊滚烫,垂眸躲开男人视线。
可这一垂眸,男人蜜色的肌肤连带平滑小腹,以及白边灰底就这样映入眼球。性感得要命,于丞下意识睁大眼,直勾勾盯着,喉结不禁微微滑动:“吻哪?”
说完于丞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胡诌什么,大脑似乎在不自觉趋近缺氧。
南庭轻勾唇角,拉着他手捂入被子。
情爱就是这么奇怪,在被爱人挑逗时来得汹涌,几乎刹那勾起心底欲.念,再瞬间吞没理智。那些到嘴边的话显得多余而本能被抛却,取而代之的是骤然袭来的快感。
接踵而至的是情不自禁地战栗——
待冬日的暖阳升上天空,再趁着窗帘的缝隙讲光亮洒向凌乱的大床。欢愉早已消耗掉于丞大部分体力心力,他忘了和男人讨论的话题,甚至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只无力蜷在这一方灼烫的怀里。
粘腻的汗液混合交织,光滑无暇,肆意挥发。低吟的呼吸徐徐绕耳,掩不住男人剧烈跳动的心跳声,每“怦”一下都在拉扯他担忧的神经。
恢复丝力气,于丞埋头用鼻尖拱了一下男人胸口,瞧见那条已经淡化过但仔细看依旧扎眼的疤痕,然后用唇轻轻覆住,随即闭上眼,贪婪地偎着。
轻声道了句:“老公,我爱你。”
几天后,于丞和dancer们在诺玛舞蹈室排练,戚蕊却突然找上门,同时还带来一位律师。
客套招呼后,戚蕊递给于丞两份文件。
他拿着文件反复看了好半天,问戚蕊:“这什么意思?”
即使戚蕊私底下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于丞粉,但在面对偶像如此近距离,她依旧表现出一流的职业素养,镇定地和于丞解释,语速平和,不紧不慢。
“这是南总要我转交给您的《景尚艺人解约书》,另外一份是《于丞工作室成立函》,最后那两张是工作室成员列表。”
于丞当然知道,上面白纸黑字都写着。只是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掀起眼皮淡淡看向戚蕊:“我说的是理由。”
戚蕊回答:“理由不在我考究范围内,但南总说了,于先生以后不再是景尚艺人,而是「于丞工作室」的老板。”
“这个有区别吗?”于丞问。
“南总说区别肯定是有的。”戚蕊解释说,“景尚艺人的通告往往是由上层决定,但「于丞工作室」的通告只能由老板决定。换句话说,于先生是老板,也是最高决策人,即便是南总,他也无权干涉。”
于丞莫名一怔。
他不记得自己对男人表露过这方面的心思,哪怕是在承受了外人嘲讽的舆论后,他回到家也一如既往地对男人笑语晏晏。
于丞晃了下手里的文件,嘴角微微勾起不屑的弧度:“这有点意思,他想还我自由身?”
“南总说了,无论于先生在不在景尚都是自由身。成立工作室是他送您的结婚礼物,往后于先生做的每个决定,南总都会无条件支持与尊重。”
勾起的唇角立马僵住,从不屑转而变成了自嘲。他嘲笑自己又一次以小人之腹度了男人的君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