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从医务室的房间里传出,惊走了暂时停留在树枝上的乌鸦们。
“你轻点会死吗?”
渡边宽搅着手里的药水,看向坐在那儿怨毒地盯着自己的少女。
锦织兮抓狂咆哮着,双手停在脸旁边的半空中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嘶~啊啊啊!!!”
“竟然知道疼为什么还要和别人打架?”渡边宽难得一改老好人的模样,怒斥道,“忍着——”
“你凶我——你竟然还凶我——”锦织兮挺着小腰板,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不关心我就算来了,你还蹬鼻子上脸。”
渡边宽噤声,但还是怨念地怒瞪着对方。
“你干嘛老瞪我?我不就是打了一架吗?”锦织兮被对方骂的莫名其妙。
这小子是不是要开染坊?
竟然敢凶她?
她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三千年难得一见的美少女——
他竟然舍得凶她?
医务室老师一如既往的不在,所以渡边宽只能自食其力,熟稔地找出了跌打损伤的药水,帮对方上药。
少女白皙漂亮的小脸蛋青一块紫一块的,颧骨处有轻微的拳印,给人一种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落魄之美···
昨天都和幸村君折腾成那样,大早上的起来还有力气和别人打架?
这样想着,渡边宽手上忍不住加重了力道,然后听到了锦织兮马上叫了起来,“啊疼···疼!”
“上药能不疼吗?!”
“闭嘴——”锦织兮疼得倒吸凉气,“你别趁我受伤,就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没有阴阳怪气。”
渡边宽拿着棉签的手一顿,神色里一抹黯淡飞快地一闪而逝。
“喂,你还好吧?”锦织兮见他突然走神,在他呆滞的目光前晃了晃手,“你还活着吗?”
突然,渡边宽猛地站了起来,倒退了两步。
锦织兮奇怪地挑眉,“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我没有莫名其妙。”
“那是发生了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我昨天的告白搅的你神志不清楚吧?”
渡边宽不自在地低下了头,“我知道那只是个玩笑,我没有当真的。”
锦织兮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还好及时止住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不断安慰自己。
一定要忍,一定要忍,被笑面虎欺负那么久都忍下来了,不就是一句话吗?
百忍成金···百忍成金···
“这个药水,你收好。”渡边宽上前两步,把之前一直藏着掖着的东西拿了出来,“我问了医生,医生说这个是可以缓解酸痛的。”
锦织兮看了眼被塞进手中的药水,不解道,“缓解酸痛?”
她为什么要缓解酸痛?
渡边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不自在地面色微红,别开目光,“虽然对方是幸村君,但你们还是有点太年轻了,还是稍微···”
“稍微什么···”
锦织兮现在就差把问号写在自己脑门了。
今天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
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渡边宽头埋得更深连,脸红的像只煮熟的鸭子,结结巴巴道,“稍微节制一下的好。”
“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