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垂在一侧的手微僵,带着一丝不自然。
“你觉得我是在诓你吗?”藤田冲似笑非笑道,“那你尽可以走试试,老头子刚才也答应我了,只要找到你,三天后就会立刻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糯糯地带着怒气的嗓音打断,“你胡说——祖父之前明明答应我说要取消婚约的——”
书房门被小小的人儿推开,毫不犹豫地闯了进来,瞪着愤恨的大眼,如同炸毛的猫儿一般,大声反驳着他的言论。
“···”尔弋抽了抽嘴角。
每次都是这么简单就上当。
赤司征十郎神色平静,仿佛幽深的古潭,深不见底。
只是微微攥紧的手终究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赤司征臣眯着眸子,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自家儿子的神情,没有说话。
藤田冲打了个响指,“动手——”
“啊~”女孩儿的惨叫响彻整个书房。
尔弋的手还没有碰到的小泉浅,就被对方扯皮喉咙的尖叫惊地停顿在半空中。
“······”
黑线不受控制的吊满尔弋的后脑勺。
做下属的太难了。
小泉浅趁对方走神的一瞬间,慌不择路地弯腰,灵活地从他胳膊底下钻过,来到赤司征十郎的方向,一把抓过对方的胳膊,笨拙地拽着他就要往门口的方向走,“阿征,我们赶紧走——”
“关门。”毫不客气地下达指令。
尔弋这次没有犹豫,迅速回过神来,关门,站立,守好门口,看他严肃冰冷的架势似乎不打算放走一只苍蝇。
小泉浅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小火苗,愤恨地指责,“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藤田冲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来人,给我废了他的双腿。”
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既不反抗,也不帮忙,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静静地看着这场不属于他的闹剧。
只是心底却多了一层自己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你敢——”小泉浅彻底炸毛,双臂张开,像是母鸡护母鸡一样地守着身后的人,“你要是敢欺负阿征,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甜软柔糯的女孩儿仰头,瞪着对方。
第一次大声威胁,放狠话,只不过毫无威胁力就是了。
“呵,就你这蠢样还敢跟我提同归于尽,尔弋,给她一把刀子——”
“啪——”冰凉的刀子甩到小泉浅的脚边。
藤田冲从沙发上起身,不客气地扯着唇角,“你今天只要敢划破一根手指,我就把你那群破烂玩意全都丢进垃圾场——”
小泉浅大眼瞪得溜圆,却还是犹豫地扯着喉咙,“扔就扔,我才不在乎呢~”
嘴上这么说,手却分毫没有拿地上那把刀子的意思。
“是吗?”藤田冲勾唇,语气悠悠,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小泉浅面露苦色,神情纠结,“我··我不在乎···”
我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地把她的宝贝都丢了吧
赤司征十郎站在她身后,眼底落下一片不轻不重的阴影,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藤田冲嘴角微扬,笑意绵长,轻轻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打电话,让下人扔掉——”
“不许扔——”
“你不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来吧···”
藤田冲弯腰拿起茶几上的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慵懒的起身,走向小泉浅。
明明同是16岁,身高却比对方要高出一个头多。
他的步伐沉稳,透着对所有事的十足把握和信心,“我用这把刀往你脖子上一抹你就可以不用活着了,杀了你之后我再自杀···”
小泉浅面色一僵,直直地盯着他手中那把锋利冰凉的刀子。
“不过,用刀抹脖子人可不会立刻就死,得先要把她的动脉割断,然后再一点点的放干血液,等着滚烫的鲜血流出···”
小泉浅的身体顿然间轻颤了一下,缩了缩脖子,眼神里带了一丝害怕。
藤田冲来到她面前,弯腰,与她直视着,玩笑开口道,“还是不说这么恐怖的事情,我都忘了阿浅你是个胆小鬼,最害怕鬼故事,也最害怕疼了~”
干净修长的手指用刀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脖颈。
小泉浅眼眶一红,哆哆嗦嗦地逞强道,“我才不怕疼呢~”
呵。
藤田冲心底冷笑,也不知道前几天在医院包扎伤口疼得直叫唤的蠢货是谁?
不教训教训,她是要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
“不怕疼就好,你也知道,我没碰过刀子,也不太会割动脉,万一下手不准,很可能不小心划破喉咙声结···”
“不过这也不用担心,就算割破喉咙会更疼,但之后你也发不出声音了,连喊疼都不行了···”
“啊~”又一声惨叫。
还没等藤田冲的话说完,小泉浅就已经被吓得小脸惨白,一把推开对方,忙不迭地跑到了角落里的位置,缩了缩身子,捂着自己的小脖子,后怕道,“你不能这么对我~”喜欢[网王]行道迟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网王]行道迟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