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催眠来干涉人的记忆终究有风险,少爷,要不我们还是把人清理了吧~”
“小泉浅还不能死,要是把藤田逼急了,只怕我会引火烧身,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是,万一将来她想起来什么····”
“她不会有想起来那一天的,你只管动手就好。”
“确实,这个胆大的丫头和阿浅有几分相似。”
“阿浅已经拿出了家徽,来证明自己,这位小姐你呢?是想要这张和阿浅有几分相似的脸蛋吗?”
“你又是谁家派来打探消息的?还是说,想要自荐枕席?借着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来吸引我的视线?”
“你祖父说我绑架过你。”
“那不是真的,我不信。”
“是真的,你不记得了而已。”
“我记忆力很好的,不会不记得。”
“那个时候你害怕地想要逃走,爬到了树上,天气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雨,属下还围着我放的恶犬。”
“你为了等藤田来救你,无论如何都不肯下来,后来我没了耐心,就让人直接砍了那棵树。你小腿外侧有一道被树枝划伤的疤,不记得它是怎么来的了吗?”
手术台上,病人脸色惨白如纸,缱绻的睫毛静默的掩盖了本该灵动的黑眸,秀挺的鼻梁、黯淡的唇瓣被氧气罩所吞没,快速下降的体温和微弱的呼吸显示着她危在旦夕的生命。
“病人的血压正在急剧下降····”
“····脉动缓慢····”
“·····病人的心跳已经停止,血压为零,脉搏为零····”
“哐~!”的一声巨响,藤田冲一拳砸在旁边的门框上,吓得所有的医护人员心脏骤缩,有个胆小的护士眼底甚至都冒出了水光,“救不了她,你们就全都给她陪葬——”
另一边。
赤司家。
卧室的门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进来。”
棕色的窗帘敞开,窗户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渐渐模糊,直到外面的漆黑夜色和滂沱大雨,下面的白玫瑰花圃已经一片零乱凋零。
因为刚洗完澡,一头蔷薇红色的发丝显得有些凌乱,简单地裹着浴袍,宽肩窄腰,胸膛宽阔而温暖,衣领口敞开,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和红-痕。
赤司征十郎没有看向身后的人,不紧不慢的修剪着白色玫瑰的枝叶,直到最后一片突兀的叶子被清理干净,极为专注。
“明天去找一些肥料来。”像是闲聊似的,突然开口说道。
“是。”
赤司征十郎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修剪的白玫瑰,手中的剪刀并没有放下,“剪得怎么样?”状似思考,不经意的问道。
管家垂头,不敢看向对方,“自然是好的。”
赤司征十郎扫视了一眼开的最盛的两朵,似不满意的摇了摇头,抬起剪刀,继续修剪右边一朵白玫瑰的边角花茎。
管家黑眸里一抹焦急一闪而逝,面露纠结,吞吞吐吐道,“少爷·····”
赤司征十郎云淡风轻地修剪着凸出来的一截花茎,动作从容,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他要说的话。
管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一个思考,一个专注的剪着花枝。
不知道过了多久。
赤司征十郎轻笑一声,蔷薇红色的眸子抬起,轻轻扫过对方,“怎么?阿七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