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怎么看?”柳生比吕士陷入深思。
真田弦一郎拿着手中的照片,谨慎道,“不能完全相信,但现在这个状况,试一试也无妨。”
“副部长,那人藏头露尾的连个名字都不肯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他?!”切原赤也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个不停,瞪大了双眼,忿忿不平。
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就觉得对方不会那么好心。
真田弦一郎抬头,望了眼他刚刚离去的方向,抿唇,神色郑重。
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副部长!!”
“我去找人,你们先不要掺和进来。”真田弦一郎严肃道。
切原赤也垂在一侧的拳头吱吱作响,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手中的照片。
可恶——
那个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哈涕!”仁王雅治打了个喷嚏,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清亮的响声打断了众人的僵持。
柳莲二侧头,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对白玫瑰过敏,一闻到就会不停地打喷嚏。”仁王雅治狼狈地捂着鼻子,“哈涕!!哈涕!”
“之前和冰帝比赛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柳生比吕士蹙了一下眉头。
“哈涕!迹部用的是红玫瑰~哈涕~”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丸井文太提议道。
“哈涕!不···不用了~”仁王雅治放下自己的网球袋,从里面拿出自己的保卫杯,“我喝点水,缓···哈涕···缓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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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的头顶,一晃一晃,带着吱呀地破旧,脆弱的不堪一击,就像是人的生命。
幸村精市赤-裸着上身,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温度都给予到怀里人儿的身上,他死死地搂着对方,头深深地埋进对方的颈窝。
锦织兮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单薄的囚服,半睁着眼,脸色惨白的像张纸,沙哑着嗓子,“精市,我好冷~好冷~”
幸村精市大掌罩在她的额头,轻声哄道,“乖,听话,不要睡过去。医生马上就要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冷~”
“不冷的。”幸村精市搓着她的手,给她嘘气,努力地想让她温暖一点,“马上就不冷了,小兮儿再坚持一下。”
锦织兮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疼痛地几乎哭出声来,“我好难受~”
干涸的嗓子像是久久干旱的沙漠,因为没有一滴水,干枯的像个年迈的老人,身上残留下来的各种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马上就不难受,再忍一忍,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幸村精市低沉的声线中带着央求,那些痛好像疼在他身上一样。
“我···我是不是马上要死在这里了?~”锦织兮干裂的唇角没有一丝血色,话说的断断续续,“我是不是···”
“不会的。只是一个发烧,等医生来了,吃了退烧药就好了。”幸村精市坚决地打断她不好的设想,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我没有胡说~”锦织兮苍白着脸,虚弱地望着他,“我感觉我···好像快不行了~”
“不许胡说。”
锦织兮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已经快要看不清他的模样,“其实···精市你要你不来的话···我···我大概没有这么矫情的~”
“小兮还知道自己喜欢矫情呢?”幸村精市说着昔日玩笑的话,表情却着急地快要哭出来。
锦织兮将自己的小手蜷缩在他的大手里,似乎只有这样,迷迷糊糊的笑了,冰凉的泪珠却无声的划过脸颊,“我原本···原本想要安安静静的消失的~就这么一个人死在地下室···也是···也是好事~”
“别再说了。”幸村精市紧紧地攥住她冰冷的小手,力气大的恨不得就这么抓着她,不松手,她就不会从他手上跑掉,“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温柔的嗓音带着宠溺,如同冬日的暖阳,让人忍不住地从心底想要去依赖他。
锦织兮蹭了蹭他宽阔的胸膛,“精市你知道吗?”
他的胸口一跳一跳的,带着温热,像是一座坚实的大山,可靠地替她挡住过所有的风霜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