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姜白衣?”
“这……这也太年轻了吧?”
“看着和我儿子一样大,他可连大乾学院入门考核,都没有通过!”
前来围观、凑热闹的人群,黑压压一片,几乎是万人空巷。
其中一个中年汉子,看着姜歌,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突然下定了决心:“我这次回去,就把他吊起来打!看看别人家的孩子……”
“夫君且留步。”一个妇女唤道。
“娘子要劝我别打儿子?”
“不!我回去和你一起打!”
那妇女撸起袖子道。
……
类似的对话,在王都之中屡见不鲜。
前来围观的,只有少部分达官显贵,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见过姜歌本人,或者画像。
大部分人只是慕名而来,所以在见到如此年轻的巨头人物后,都大跌眼镜。
不过在看到姜歌登上玉阶、龙辇,与国君平起平坐,谈笑风生后,所有人都收敛了小心思,变得毕恭毕敬。
他们心中,哪怕有再多的疑问,再多的质疑,此刻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说得难听点。
哪怕是一条狗!
只要能杀大武师,只要能令满朝文武诚惶诚恐,它也是大乾最牛的狗!
无论姜歌多么年轻,多么毁三观,多么颠覆众人固有的认知……他也是姜白衣!
站在大乾国之巅,举目四顾只有寥寥几人可以与之并肩的那个姜无敌!
这一刻……
上官怜呆若木鸡。
天意斋的几个武者,更是瞠目结舌,嘴唇苍白、哆嗦,想说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姜歌?”
“姜无敌!”
这两人的差距有多大?
毫不夸张的讲,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个是平平无奇的病秧子,从小倍受欺凌的废物。
一个是活活打死大武师,站在大乾百万里疆土上,站在芸芸众生上,能与各大宗门执牛耳者平起平坐的新晋巨头!
但现在,这两个身份却神奇的结合在一起,让人震惊,更让人战栗。
是的,战栗。
堂堂天意斋的圣女,注定要离开这一方旮旯之国,去往更广阔天地的上官怜,现在却全身都在颤抖。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大武师,何等尊贵?
不算大禹宗宗主,萧义薄、萧乙木,这一方天地,足足一百年未曾有大武师陨落了。
一开杀劫,震动天下。
这样一个人,这样年轻的一个人……
这样一个妖孽!
她上官怜,明明可以认真调查,明明可以多方取证,掌握好主动权。
但却因为愚蠢的自负、自大,而输得如此彻底、一败涂地!
她口口声声说姜歌打肿脸充胖子,是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心。
但实际上,人往往是缺什么,才会看见什么。
此时此刻!
是她上官怜,在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维系着自己可怜的自尊。
此时此刻!
姜歌没有说话,但那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漫不经心的嘴角一翘,就足矣令人抓狂、崩溃。
此时此刻!
上官怜脑中闪过无数自己嘲讽姜歌的画面,越想越后怕,最后满脸煞白。
“等着,风水轮流转……”
明明在说着狠话。
但上官怜的身体,却如遭雷击一般不断后退,仿佛这样能更有底气似的。
她心中,更多是后怕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