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与长枪携雷霆万钧之势,如黑夜流星飞驰而来。卿君熠如今是避无可避。似唯有败亡一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闻一声怒喝。
“任匹夫给我死来!”
随后一阵劲风将袭杀卿君熠的箭矢与长枪尽数打飞,卿君熠抬头一望,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凭立与空中。神情凶煞地盯着任、师二父。
任父骇然:“你这老鬼不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吗?怎么会......”
黎家老二在瞿城一战中被任、师两家的人打成重伤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要不是其弟老三率人即使赶到,豁命相救估计已经被立斩当场了。这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如何不惊,那样的重伤能在不足半月的时间恢复实在出乎他们所料。
“哼!”黎梓冷笑一声后继续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不过今晚是你的死期!”
师父上前道:“那还不是你离家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追杀吾儿黎塘,打至重伤如今还生死未卜。是谁欺人太甚!”
“这......”师父哑口无言。
任父连忙转移话题:“那也是此子无关!我们只要他身上的灵药。待我等取得之后再了解恩怨。”
黎梓没有回答,因为他还不知道卿君熠于黎塘有救命之恩。二人见状目光看向卿君熠,眼中充满了不屑一顾,将之视为口中肥肉。卿君熠跌跌撞撞得后退了几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谁说他与我黎家无关,此子乃我离家恩人尔等再敢伤他一根毫毛就是与我黎家不死不休!”黎巧赐在数落完黎夔一番后,就大步流星的赶到这边与二弟黎梓汇合。
任父面色阴沉,这不是存心的吗?什么不死不休,他们俩家什么时候跟黎家休过?于是一语点破道“黎乔赐!你少来诓骗我二人。区区聚源境的小鬼怎会是你黎家恩人,要开战就直说,大丈夫何故遮遮掩掩的!”
“就是!我师家何曾怕过?”师父也附和道。
黎梓也是一时不解,这小子怎么会是黎家恩人呢?“大哥所言可实?”
“当然,他就是你儿的救命恩人!”黎乔赐说得信誓旦旦,打消了黎梓的疑惑。
“如此说来,我刚才犹豫不决险些铸成大错!”
任、师二人一看,此事别无办法唯有一战分出个生死来,才会罢休。任父大喝一声,手一招将此前打飞的长枪召回入手,双手挺枪冲杀而去。师父亦不等待,拉弓搭箭向黎乔赐、黎梓各放两矢。而后对师巧欣说道:“女儿,为父挡住这两个老匹夫,你们速去那子人头与灵药来!教他二人好生看看他们黎家的恩人!。”
“吾儿亦去,莫要让那子逃去!务必活捉!”任父道。
师父不解,问道:“任兄这是哪般?速战速决岂不更好!”
任父传音道:“我等要的是灵药,要杀之虽不难但恐毁灵药。况此子乃是他黎家恩人若能擒下,万一不测还可以投鼠忌器。”师父暗道妙哉,又添几矢射向黎乔赐与黎梓。
黎乔赐旋剑横扫挡下所有箭矢,黎梓怒目,锵得一声抽出长剑顿然一劈,剑气自上而下冲向师巧欣与任顾骞等人。
“老匹夫尔敢!”任、师二父惊啸,剑气轰击在土石上溅起丈高烟尘。
黎梓横剑道:“过此线者死!”
任顾骞、师巧欣皆望向各自父亲,不敢妄动。这一剑明显是黎梓作为长辈手下留情。如若不然他们尽皆会被轰成肉泥。饶是这样也其父大怒,这是要断绝自己的血脉啊。
“啊!”任父大喝一声,挑、点、刺、扫、扎枪式连出誓杀黎梓。而后提元运式——“入云刺!”枪式威势本就不低加之其含怒而击,威势更添三分,暂不可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