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徵佑叹了口气,心想这主是打定主意要收自己儿为徒了。便揖了揖手,“不知足上尊姓大名?”
儒门高人没有摆架子,面色随和揖手回礼。“卿老爷多礼了,鄙人不过是儒门里一名小小的弟子,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晨字。受师门命令在外修建书院,为传先贤之道。”
没办法,既然人家都答应了也不好再找借口,卿徵佑邀着这位儒门高人去正厅先休息休息喝杯茶,另一边吩咐管家感觉安排食宿。
来到正厅坐定,卿徵佑做了一个请。喝了口茶水送了松口气,卿徵佑问道:“尊上既然是传习儒门先贤大道,不应该在书院中讲学传道吗?为何来到了我们这小小的瞿城霞山来了?”
“修道如此,遇上桎梏。为求精进故而离开书院与世间历练寻求机缘。”欧阳晨简单地说了说。
至于更多的他也没事,卿徵佑也没再问。
过了一阵,韩晟棣见没什么事情了准备告辞,带着家人就回韩府。可不知道怎么的韩梅晴吵着要在这里等,等卿君熠醒过来不然就不走了。
卿徵佑呵呵笑道:“没事没事,晴儿要留下就留下吧,我再安排一间房就好了。”
“就是啊,就遂晴儿的意思吧。再说晴儿以后不也要到咱家来吗?”卿夫人坐在丈夫旁边看着韩梅晴,打趣地说道。
韩梅晴一听,嘟了嘟嘴低眉垂眼抿嘴羞笑。
韩晟棣无奈地有叹了口气感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出嫁呢,就留不住往别人家跑了。”
韩梅晴羞怒:“爹爹你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扒光你胡须。”说着要动手。
韩晟棣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嗨这孩子,你爹爹就这么点胡须了,可禁不起你这么胡闹。”
坐在对面的欧阳晨泯了口茶,对韩梅晴上下打量,不由地点了点头赞誉道:“还真是一对才子佳人啊!”
就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有些不明白了,说才子是卿君熠他们都还信,不管怎么说他是有修为的,要说韩梅晴这么一个没修为的是佳人好像不合适吧。
虽然韩晟棣说了好多次让韩梅晴也修练,可韩梅晴总嫌这太累了不愿意,到最后都没办法了也不提这件事了。
韩晟棣:“尊上这意思是我家晴儿有修练的天份?”
欧阳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别说韩晟棣一头雾水,连卿徵佑也是如此。他们虽然比不上欧阳晨这样一位道境高人,但也是能上天入地的踏空境修士。
这又点头又摇头的什么意思?有天份没有?
欧阳晨:“根骨资质是有的,而且不低,不过这道不在儒门。”
韩晟棣对此颇为关心,毕竟是自己女儿有一个修为总是好的。“还请尊上指点我这女儿该往何处啊?”
欧阳晨叹了口气,“难啊!他们都有百年未出世了,要去拜师得看天缘了。”
韩晟棣一听,也跟着叹了口气。百年都未出世了难道今年就入世吗?这显然不可能,看来是没希望了。
因为这事情又聊了一会儿,韩晟棣见也不早了,不便多叨扰。正准备告辞,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满脸惊慌。
卿徵佑觉察着不对,站起身问道:“怎么了魏管家,又出什么事了吗?”
魏管家躬着背,双手撑在膝盖上。他年纪也不小都快花甲之年了这一通急跑可有些受不了,连喘了好几口大气又咽了口唾沫。稍稍站起来点身子,一只手指着门外。
“老爷,夫人!您们快去看看少爷吧!”
卿徵佑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怎么了?”
魏管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安排好食宿后,想着少爷那里也得要有个人看着不是?就带着人到少爷房间里去。刚一推门,就看见少爷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还抽搐着,这才不敢怠慢跑着就来禀告老爷和夫人了。”
卿徵佑噔得一下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韩晟棣倒还清醒,“卿兄,欧阳尊上在这里呢,快拜托他去瞧瞧吧。”
卿徵佑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赶忙向欧阳晨请求道。欧阳晨也没什么说,只是让卿徵佑赶紧带路。
一波人急急忙忙扑到房间里,所见如魏管家所说如出一辙,卿君熠手脚不住的抽搐,满身大汗都快把衣衫浇透了。
再走近一看,眼睛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看上去十分痛苦,而且从眉心间散发出一股子黑气。
卿徵佑:“请您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