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府。
“小姐,你能否再替皇后娘娘做祛疤膏?”周嬷嬷有些踌躇地看着虞鸢,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恳求。
闻言,虞鸢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周嬷嬷,她把玩着手上的茶盏,似笑非笑:“嬷嬷如今怎的开始是好人了?当时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娘娘的脸?”
周嬷嬷脸上带起一抹复杂的笑,她有些强硬的开口:“小姐,即便你现在不做,娘娘也会让人传令让你做的。”
毕竟,如今看来,能够做祛疤膏的,只有虞鸢一人。
她轻轻眯了眯眸子,探究的目光落在周嬷嬷脸上:“嬷嬷,你既然想着皇后娘娘,那为何又要替人害了娘娘?”
“……”
见周嬷嬷沉默下来,虞鸢便知,自己是问不出得了。她耸耸肩,懒洋洋地站起身,笑了笑。
“不用嬷嬷说,我也会给娘娘做祛疤膏的。”
虞鸢说到做到,到了傍晚,她便将一盒小小的祛疤膏做出,立刻往宫中赶去。
徐嬷嬷见是虞鸢来,面色一喜,直接将她迎进皇后的寝殿,毕恭毕敬:“虞小姐,娘娘一直在等您。”
“虞小姐来了。”皇后从美人榻上慵懒地起身,青桃青叶便将手从皇后的肩上松开,她们低垂着头,退着离开寝殿。
虞鸢将祛疤膏拿给皇后,瞥了一眼皇后的脸,放心了些:“娘娘的脸在逐渐转好,再待几日,脸上的红疹子便可以消失。”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她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虞鸢,低低的叹口气。
“虞小姐,本宫知晓,周嬷嬷是想要害你的。”皇后轻轻拉过虞鸢的手,嗓音低哑,“不过,本宫希望虞小姐能够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放过周嬷嬷,待她好些。她人如今老了,经不起那么多折腾。”
虞鸢轻轻扬眉,知晓皇后误会她对周嬷嬷使了些惩罚的手段,她缓缓道:“娘娘多想了。我并未对周嬷嬷动手,也不会动手。”
似是相信虞鸢的话,皇后得此一句,便也不再多问,反倒是同虞鸢聊起些民间趣事。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皇后惊觉时间,这才派人将虞鸢送回威远侯府。
翌日。
虞鸢本打算出府买些糕点,却在府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而那人正被门口的侍卫给拦着。
她喝了一句:“放开少城主。”
侍卫们这才将手中长矛松开,给梁铭阳让出了一条道。
梁铭阳瞪了那两个侍卫,理了理身上衣襟,朝虞鸢拱了拱手:“虞小姐,还请给个方便。”
“想看表姐?”
“自是。”
梁铭阳身上的伤彻底痊愈,他不顾自己亲爹的劝阻,立刻动身赶来京都城,便是为了一解相思之愁。谁料,来这威远侯府,却被两个侍卫给拦住,说是什么夫人不让他进。
“进去吧。”虞鸢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梁铭阳,不知他会如何被白氏给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