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徒邈也十分诧异,怎么也没有想到虞鸢竟然会和墨君炎一起同时出现。
现在看两人举止,有些亲昵,差不多也是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而墨君炎也自然是看出两人视线的相撞,便隐隐身受将虞鸢拉向自己的身后,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在心里想着什么。
墨君炎冷冷瞥了一眼挡在面前的男子,显然与虞鸢是旧识,夜班更深,他竟追着虞鸢来到南山……
想到此处,墨君炎胸口像燃起了一把火,不由紧了紧手中剑柄,翻腕反手就朝着司徒邈刺了过去。
墨君炎这一剑剑锋凌厉,却避开了司徒邈的要害,司徒邈便利回神闪身,堪堪避过剑锋,奈何墨君炎的剑太快,左臂衣袖还是被刮破了一截。
司徒邈不敢掉以轻心,闪身斜退两步,提剑反击,两剑相迎,发出清脆的叮响,划破沉寂的夜色。
一切发生在火石电光之间,虞鸢还没来得及说清原委,两个男人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作一团,委实愁人。
虞鸢秀气的眉皱成一团,大声喝止还要大打出手的两个斗鸡般的男人,“住手!”
索性两人还算有些成色,并没有真的打算战个你死我活,闻言又过了两招便收了剑。
虞鸢忙过去解释误会,安抚眼睑黑如墨的墨君炎,有些歉疚地对司徒邈道:“公子误会了,他并非歹人,正是我的夫婿,得幸在此重逢,多谢公子记挂。”
目光扫过司徒邈的左臂,忍不住又关切道,“不知是否伤到公子?”
司徒邈拂了拂破损的衣袖,脸上又恢复了往日温润的笑意,“只是划破了衣袖,无碍。既是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他夜里发现虞鸢偷偷离开,心中既无奈又沮丧,却还是不放心她独自一人,便跟了上来。
追至南山脚下,远处树林里隐约传来打斗声,他心里一急,便提剑循声追了过来,却见她身边多了一个黑衣男子,来不及细想,便与墨君炎打到了一处,却是唐突了。
司徒邈素日里待人谦和温雅,微笑拱手,对墨君炎道:“不知公子是虞姑娘的相识,得罪了。”
既然是误会,先致歉也无伤大雅,不过对于虞鸢口中的所谓“夫婿”,司徒邈自始至终却是不信的。
墨君炎方才醋意上头,冲动之下做得着实有些过火,又听虞鸢说他是她的夫婿,此时心里酸意稍减,面色稍霁,冷冷道了句“得罪”,便牵起虞鸢的手,转身要走。
忽然被人拉住手转了个身,虞鸢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嗔怪的瞪了乱吃飞醋的男人一眼,转头正要向司徒邈道别,却听见司徒邈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位请留步。”
墨君炎脚步未停,他本就带着气,只想带着虞鸢离开南山,找个安全僻静处,好好审审这不听话的小娘子究竟怎么来到此地,又是如何使得这许多不相干的人。
但他没走出几步便被虞鸢用力拽住,他回头望向她,只见她神色坦然,目光坚定,知道若是不让她同那人到个别,定是不能够了,值得挺住脚步。
司徒邈也紧赶两步跟了上来,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丝毫未曾察觉自己有多讨人嫌。
虞鸢道:“公子可还有事?”
司徒邈笑道:“两位可是还要往云城去?”
虞鸢不疑有他,“正是。”
“如此正好,我一路南下,刚好也途径云城,不如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