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鸢离开的背影,慕容隽脸上扬起深深地笑意。
他这么做,自然是早就料到,墨君炎不会为了太子之位丢下最爱的妻子和儿子。
世人皆知风间堂杀人不眨眼,只要盯上了,绝对能打到目的。
却不知,风间堂真正可怕之处在于,能拿捏所有人的弱点和软肋,去控制事情发展的走向。
譬如将雪莲交给虞鸢,虞鸢若是不遵守,那么风间堂会一直出手。若是她遵守约定,和墨君炎和离,墨君炎醒来第一件事自然不会是签这个和离书,而是将他心心念念的妻子护在身后。
这样,太子宝印,他必然会舍弃。风间堂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阿月,殿下怎么样了。”
虞鸢彻夜架马回府,第一件事便是问候墨君炎的情况。
“吐了血之后便昏迷不醒了,奴婢给主子的飞鸽传信,主子没有看见吗?”
看来慕容隽知道:墨君炎吐血,是因为他截获了信鸽,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淡定下来,将雪莲交给了阿月。
“我知道了,雪莲我拿到了,加上之前的药方一起煎药熬半个时辰便可。”
“奴婢这就去。”
虞鸢体力已经有些不支,手中被冻破了几处却毫不自知,换了身干净衣裳,便去看望墨君炎。
把完脉之后,幸好她回来的及时。她眼暗淡下去,去书房中写下来和离书。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伤心,游挽歌带着丫鬟进来为她包扎伤口。
虞鸢下意识去藏手中的和离书,被游挽歌发觉,她只好拿出来。
“这是?”
她将慕容隽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游挽歌,游挽歌大吃一惊,都说风间堂不择手段,果真是如此,活生生逼得有情人分离。
游挽歌劝道:“虞妹妹,你千万不要冲动,这件事情还是等殿下醒来再做决定吧。”
虞鸢正想开口,墨君炎披着外衣,冲了进来,一只手扶着门框,虚弱的样子让人心疼。
“鸢儿!别走,你是不是和风间堂做了什么交易?”
虞鸢慌乱的眼神骗不过任何人,何况是墨君炎。他咳嗽几声。
“我…没有。”
“别骗我,告诉我,我来处理。”
虞鸢犹豫不决,但还是心软,扶着墨君炎回了房,讲事情原原本本和墨君炎说了。
果真是只有雪莲才能解的毒,十分的折磨人。墨君炎此时硬撑着起来已经是不易,虞鸢也舍不得同他和离。
简直是荒唐,为什么风间堂的人会插足人家的夫妻生活,有病!
次日,虞鸢起床,墨君炎情况显然好了许多。
“我们去哪儿?”
“进宫,我交上太子宝印,不准你离开我。”
虞鸢整大了眼睛,有些讶异。
“不行,太子之位何其重要,你怎么能…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答应他,也就不用为难了。”
她低下头去,可是她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鸢儿,你不用道歉,这雪莲是原来救我的,我有选择权。”
墨君炎看穿她的心思,雪莲是用来救他的命,为什么她要道歉,这个女人又犯蠢了。